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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歡呼聲中,吳玫瑰被拽進了人群裡。他們高喊著“玫瑰,玫瑰”,然後把她圍在中間,給她倒酒。
她似乎很享受,雙唇紅豔,兩眼迷離,在人群中鑽來鑽去。
潔拭去了臉上的淚水,默默地站在我的身邊,微皺雙眉,注視著她的母親。
沒一會,吳玫瑰就有些把持不住了,側躺在雅座的沙發上,兩頰緋紅,雙目緊閉。時不時地,依然有男男女女過來敬酒,她又開始跟他們喧鬧成一片。
這場景,真可謂是亂花迷人眼,風起亂蝶飛。
“玫瑰,玫瑰,你怎麼樣?”
玫瑰倒在了沙發上,不省人事,應該是醉死過去了。
叫她的是一個小年輕,穿著一件花格子襯衫和藍色牛仔褲,留著一頭捲髮。
看到她醉成這個樣子,潔皺起了眉頭,情不自禁地朝她走了過去。
那男孩子見玫瑰沒有反應,又拍了拍她的肩頭:“喂,你怎麼樣啊?又是喝得爛醉,何苦呢?”
他站起身,向吧檯走去,回來手裡拿著一杯熱水。他將熱水放在身前的桌子上,在沙發上坐下來,把玫瑰的上身抱起來,斜靠在自己的身上,頭枕著她的右臉頰,隨後伸手去拿杯子。
“他是要給玫瑰喝點開水,醒醒酒吧?”我心想。
但他並沒有馬上給她喂水,而是抬頭四處張望,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這個隔間裡來,就匆忙從牛仔褲口袋裡摸出了一顆小白丸子,丟進了水杯裡,然後拿起水杯晃盪了幾下,放回桌子上。
“你以後可不能再這麼喝了,會死人的。”說完,他撫摸著玫瑰的頭髮,像極了疼愛她的大哥哥。
看著他剛才的舉動,我的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他會不會是要給她下藥啊?”我問潔。
潔沒有吱聲,但我發現她一臉嚴肅,似乎也在思考著什麼。
“不行,我們得阻止他。”我對潔說,“不管攪進杯子裡的是什麼,都不能讓她喝。”
潔還是沒有應我,但我等不及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那男子面前,“啪”的一下打翻了他手中的水杯,熱水和玻璃碎片四處飛濺,他不禁“啊”地一聲大叫起來。
被他的驚叫嚇到了,隔間外的人紛紛轉身向這邊看過來,露出了驚詫的眼神。他慌忙放下玫瑰的身子,彎腰去撿拾地上的玻璃碎片,裝作不小心打翻了杯子的樣子,直說:“沒事,沒事,打碎了杯子。”
我猜想,他心裡應該驚嚇不小。杯子被打落的時候,他滿眼詫異,畢竟身邊除了昏睡的玫瑰,並無他人,那究竟會是誰伸手打翻杯子呢?更可怕的是,他的手背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刺骨的冰冷和火辣辣的痛感。
他回頭瞥了一眼玫瑰,她還在昏睡,一動不動地,按理說她不可能伸手打他呀。
“真是見鬼了!啊,見鬼,見鬼,莫非真的遇到鬼了?”他邊假裝撿拾玻璃片,邊皺眉嘟努著。這麼一想,他渾身打了個激靈,不停地顫抖起來。
連大腿上被打溼的褲子都來不及擦拭一下,他就站起來一骨碌地跑掉了。
潔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艾,我要送她回家。”
我理解潔的心情,點了點頭。
潔朝著母親走了過去,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雙手輕撫著她的頭髮,回頭對我說:“你先回去,跟他們兩個碰頭,我後面再去找你們。”
“讓我跟你一塊回家吧!至少,我可以給你搭把手。”我不想離開潔,自從上次跟她在麒麟洞重逢,我們就沒分開過。
“你不回去,他們倆會等著急的。”潔說。
“那你知道她住哪裡嗎?”我問道。
“嗯。如果沒有搬家的話,應該還是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