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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著一世世的哀歌。
幾天觀察下來，牧離雲發現這個世界並非白朮所說，是締茶所創的零界。它更像是半零界，在原世基礎上創造出的一條平行線，但空間依舊不同，所以即便處於同一位置，兩個世界的人也無法相見。
而這個世界的一切也都是真實存在的，物也好，人也罷。那麼，死在這個半零界內的人，在原世會如何？
想不下去。
「你坐那快仨小時了，挺潮濕的，對傷口不好。」白朮皺眉道，半晌沒得到回應，提高聲音又道，「離雲，下來，我關陽臺門了啊。」
「嗯。」牧離雲應了一聲，把懸在半空中的雙腿收回來，緩緩起身進屋。
「待會兒去醫院複查，葉子說讓再拍個片子看看骨頭啥的……」
牧離雲又低低地「嗯」了一聲，聽著很乖。
白朮想了想又說道：「……你能不能自己估一下什麼時候能好？」
牧離雲想了半晌，最後不確定地說：「就……十天半個月的吧。」
「……這麼快？」
「嗯。」
「……換衣服嗎。」
牧離雲指了指窗外，答非所問道：「雨沒停。」
「很小了，開車去。」白朮說，主要還是因為預約的醫生啊。
牧離雲沒接話，算是應下，脫了上身穿的短袖換了件襯衣，潔白的繃帶在身上纏的嚴嚴實實的，突然想起什麼來一樣又問：「阿夏和紫蘇姐呢？」
「說閒著也是閒著，打工去了，」白朮說，「在貓咖，想去看看？」
想著難得出一次門，只去趟醫院有點不值得，牧離雲點了點頭：「好。」
醒過來之後他也一直沒出門，整天坐這發發呆坐那發發呆，白朮看著都覺得無聊，搭個話什麼的看起來又跟之前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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