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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仔細看了一下惠遠大師,一身土黃sè僧衣,與其他和尚沒有多大區別,手持一串檀木佛珠,鶴髮童顏,jīng神矍爍,呼吸綿長,步伐沉穩,顯然武學修為也是不低。
惠遠大師一邊走,一邊問道:“小施主呼吸急促,心境不靜,不知可有什麼苦惱?”
蕭元一一驚,心道:這惠遠大師果然有些不凡!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出了百里家,蕭元一就有些心神不寧,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尤其是那六個護衛跑了以後,蕭元一更是冷汗直冒,似乎要發生的事情自己根本無法阻擋!所以一直戒備,唯恐意外出現。可是這種感覺毫無理由,蕭元一到現在絲毫沒有頭緒!
“大師慧眼,小子的確有些心神不寧,可惜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蕭元一道。
惠遠大師笑道:“一切皆為虛幻。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小施主一定是太在乎一些事情,難以放手吧。”
蕭元一笑道:“人生在世,總有一些需要執著的東西,去珍惜,去守護,怎麼能說放手就放手呢?”
惠遠大師道:“今rì之執著,來rì之悔恨。世人皆是執著,殊不知到頭來,盡皆虛妄!”
蕭元一嘆道:“大師心胸之開闊並非常人可比。”
惠遠大師道:“世人皆可成佛,凡事都可以看透,只是世人不願意去看透罷了。”
蕭元一感覺這種態度太過悲觀,似乎生存都沒有了意義。蕭元一不喜歡這種態度,說道:“小子只以為人活一世,總有一些值得追求的東西,就算為此耗盡一生也無怨無悔!”
惠遠大師搖頭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人生虛無,諸法無我,何必何必。”
蕭元一笑道:“看來我與大師想法完全不同,又何必執著於這個問題。”
惠遠大師也笑了:“小施主說的在理,的確是老衲執著了!老衲見小施主小小年紀,頗有佛緣,若是出家修行,成就匪淺。”
蕭元一聽後愣了一下,轉瞬大笑道:“大師說笑了。小子心有牽掛,貪戀塵世,俗緣未了,實在不是一個出家的料!”
惠遠大師只嘆可惜,也不勉強,說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小施主志不在我佛,老衲斷不會強求,只是有一番碣語相贈,一樣能讓小施主豁達一二。”
蕭元一恭敬道:“小子洗耳恭聽。”
惠遠大師悠悠道:“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葉一如來,一砂一極樂,一方一淨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靜。”
蕭元一似懂非懂,也不想多問,恭敬回道:“多謝大師指點,小子受教了!”
在金頂寺用過一些齋飯之後,蕭雯與蕭元一就離開了金頂寺往回趕。惠遠大師佛法高深,與蕭元一對答一段,蕭元一感到開朗許多。蕭雯上香還願之後似乎了了一樁心事,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惠遠大師應該是見蕭元一如此年紀,就頗通禪理,這才動了收徒之念,可惜蕭元一志不在此,惠遠大師又與蕭雯說了幾句,其意是規勸蕭雯放開執著,不再憂慮,也不知道蕭雯聽進去多少。
可是蕭元一還是有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原以為會在金頂寺出些事,可是金頂寺一切如常,難道是路上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蕭元一摸了摸身邊的墨篤劍,心中略感安慰。
“信書,惠遠大師帶你出去,跟你說了些什麼?”蕭雯問道。
蕭元一“嘿嘿”一笑道:“惠遠大師見我聰明伶俐,想收我為徒,見我出家哩!”
蕭雯“噗嗤”笑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