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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陵道：&ldo;十二年。&rdo;

李莫名心中頗有些感慨：&ldo;記得你剛來那時，不過是個黑黑瘦瘦的小毛頭，髒兮兮的，根本瞧不出模樣。這一晃竟是許多年過去，你都這麼大了。&rdo;

姜陵道：&ldo;再大也是師尊的徒弟。&rdo;

&ldo;哈哈哈。&rdo;李莫名笑道，&ldo;除去師徒之誼，不知陵兒是否願意接受另一個身份？&rdo;

姜陵心中惶惑，疑道：&ldo;徒兒不懂，請師尊明示。&rdo;

李莫名笑著搖搖頭：&ldo;說你聰慧，有時卻又愚不可及。那便明說罷，為師……將雨兒許你，可好？&rdo;

姜陵一愣：&ldo;師妹？許給我？&rdo;

&ldo;正是。你與雨兒感情向來都好，一輩子在一起不好嗎？&rdo;

一輩子？和師妹？

姜陵沉默不語。麼白虎一直安靜地趴在李莫名腳邊，此時似乎察覺他的心緒，站起身，勾住褲腳布料，掙扎著爬到他腿上。

姜陵捏捏它的耳朵，半晌，道：&ldo;……恕徒兒難以從命。&rdo;

李莫名似未想到他會拒絕，疑道：&ldo;為何？&rdo;

姜陵道：&ldo;師妹很好。只是我將她作親妹妹看待，從未有旁的想法。況且師妹她，早已心有所屬。&rdo;

&ldo;啊……那便無法了。此次從冰極島回來，陵兒心性成熟許多，為師一時感慨，問上一問。……罷了，&rdo;李莫名嘆道，&ldo;雨兒出一趟家門，倒遇上心儀之人？快與為師說說，那是怎樣的人？樣貌如何？品性如何？&rdo;

姜陵道：&ldo;……徒兒不便置喙。&rdo;

李莫名淡淡一笑：&ldo;也罷，說起來還是這個做父親的太不稱職了，回頭為師還是得親自與雨兒聊上一聊才是。不說她了，&rdo;他話鋒一轉，&ldo;說說你罷。&rdo;

姜陵：&ldo;我？&rdo;

李莫名斂了笑容，道：&ldo;只要調息得當，你的血或可抑制魔物魔性。只是效用如何，不得而知。&rdo;話題轉的突兀，但是姜陵立馬聽出，李莫名是在回復他之前那個問題。

似有什麼看不見摸不著的束縛鬆開了，姜陵心中一輕，道：&ldo;徒兒知道了。&rdo;

李莫名又道：&ldo;陵兒。&rdo;

姜陵道：&ldo;徒兒在。&rdo;

李莫名道：&ldo;你如今狀態不穩，經不起損耗血脈，不要輕易嘗試，亦不要輕易相信別人。你是大人了，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rdo;

許親只是由頭，恐怕這才是他真正要說的。

人心貪得無厭，得到越多，想要的只會越多。

姜陵嘴唇張了張，想說些什麼，李莫名攔住他，道：&ldo;你回去吧。&rdo;

聞言，麼白虎如蒙大赦，先一步跳起，飛快竄出一心堂的大門。

姜陵不做停留，告別李莫名後，離開一心堂。他沒有再去閒清齋，而是回了臥房。麼白虎跟在身後，亦步亦趨。

&ldo;你莫要再跟著我了，若是被師妹瞧見，你我都要挨罵。&rdo;姜陵道。

麼白虎甩著腦袋，卻是不走。

姜陵無奈道：&ldo;莫要連累我。&rdo;麼白虎諂媚地嗷嗚一聲，又蹭蹭他褲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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