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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見沒有騙池烈,她的確有張現在用不到的公交季卡。
那是上學期期末考試後學校獎勵的,一共三張,喻見給了程院長一張,又留了兩張在福利院裡。不過老師們忙於照顧孩子,平時不怎麼出去,只偶爾使用其中一張。
換做從前,喻見不會說得這麼直白。
池烈的脾氣她知道,彆扭固執得很,油鹽不進的一個人。
但照這麼下去,別說完成學業,喻見甚至覺得,這個學期沒過完,她就會聽到池烈猝死的訊息。
畢竟誰也不能一天只睡兩三個小時。
喻見飛快地說完,低下頭,等著池烈一臉不耐煩地反駁她。
走廊安靜了一會兒,十幾秒內,他和她都沒說話,一片無聲悄然的沉默。
緊接著,少年低沉的笑聲迴蕩在寂靜的空間裡。
「快上課了。」他伸出手,毫不客氣地揉了把少女的頭頂,「你先回教室吧。」
池烈一點兒不著急回班上課。
他散漫地雙手插兜,沿著走廊,重新走回到衛生間外。依然沒進去,只是倚在一旁的瓷磚上。
想起喻見方才驟然瞪圓的眼睛,池烈勾了下唇角,露出一個不太明顯的笑。
他十分確定,如果不是兩個人之間體力差距過大,剛才她大概會直接衝上來打他,而不是氣得臉都紅了,最後只能咬牙跺腳跑開。
這小姑娘是真的挺有意思。
綿裡藏針,一點兒不軟。
隔間裡,岑清月還在時斷時續地抽泣。
池烈並不著急,極其有耐心地等在走廊裡,直到岑清月終於哭不動,抹著眼淚走出來,才開口叫住了她。
岑清月原本慘白的臉頓時更加白了:「你……你做什麼!」
她死死盯著靠在牆上的少年。
一中校服是最傳統常見的藍白款式,大部分人穿上去,都能穿出一種好好學習認真讀書的學生氣質。
池烈沒對校服做任何改動,只是普通地套著藍白短袖和同色長褲,或許是天氣熱,褲腳稍稍挽起,露出一截冷白的腳踝。
短袖領口只扣了一個釦子,鬆散著,鎖骨清晰分明。
他漫不經心地看過來,眼尾壓著,沒什麼血色的臉一半浸在陽光下,一半藏在陰影裡。
似笑非笑的,危險得很。
池烈淡淡掃了岑清月一眼:「回去之後不許告狀。」
岑清月呼吸一窒。
「你和那個野丫頭是什麼關係!」她大聲質問,「我就告狀怎麼了!你以為你管得了我的事?!」
沒想到池烈會替喻見說話,岑清月氣急敗壞,還要繼續往下罵,不防池烈突然伸出手。
並非動手打人,他只是把衣兜裡所有的玻璃彈珠都拿了出來,一顆一顆、慢條斯理地放在手心中。
比喻見方才見到的那幾顆要多得多,玻璃彈珠躺在少年蒼白的掌心裡,挨挨擠擠,被陽光照著,泛出好看的絢麗色彩。
「你要是敢告狀。」五光十色間,池烈輕描淡寫,「我就敢讓你把這些彈珠全吃下去。」
說完,他鬆開手。
寂靜無聲的走廊裡,十幾顆玻璃彈珠劈里啪啦摔在地上,骨碌碌滾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兩口混合雙打(bhi
第十七章
匿名牆上的投稿最終並沒有掀起太大風浪。
「我看有些同學一天到晚心思都不在學習上!」向來老好人的李文章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訊息, 專門在課上嚴肅道,「不要成天聽那些沒證據的風言風語,跟著謠言中傷同學!」
緊接著, 他又小聲嘀咕:「要真是作弊, 英語選擇也不能錯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