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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訊息也來不及檢驗真假,沈良庭就帶了秦林前往。
島上沒有機場,飛機在最近的機場落地後,改坐當地人的小艇上島。
因為這裡治安極差,被稱作三不管地帶,搶劫偷盜等違法事件時有發生,不法分子橫行,沈良庭喬裝打扮,換上當地的裝束,儘量掩人耳目。
還有一位給他做嚮導的人引路,嚮導叫阿寬,本地人,會說中文但不會看漢字,
從傳過來的照片看,有八九分相似,可不見到真人就不能確定。
在這裡開賭場是合法的,他們要去的金沙賭場,酒店和賭場連為一體,建的富麗堂皇、雄偉壯觀,不亞於一個小皇宮,是當地最賺錢的銷金窟。
打車到酒店,先去樓上開了間房,放置好行李,阿寬開始對沈良庭交代注意事項,“賭場有賭場的規矩,這裡的場子是巴鬆開的,所有人都歸他管,我們是賭客,進去就是賭錢,不管那個人是不是你要找的人,第一條就是不能惹事,你得裝的像。第二條是你得聽我的話,否則起了衝突,別怪我不管你。”
酒店電梯可以直通賭場,沈良庭走進大廳,拿錢換了籌碼。
沈良庭的身份是大陸來的商人,人傻錢多,好奇來開開眼界。
一路穿過大堂被引入vip廳。
裡頭的牌桌私密性更強,女荷官在發牌。
靠牆每隔十步就有一個穿著寬鬆襯衫的年輕人來回觀察場內的動靜。
沈良庭神情嚴肅緊迫,心裡像掉了水桶,七上八下。他迫切想找到證據證明傅聞璟沒有死,無論傅聞璟現在處於什麼狀況都好,瘋了傻了失憶了都可以,只要活著,一切就有轉圜的餘地。可如果死了……沈良庭不敢想,現在哪怕是懸崖垂下一根蛛絲,他都會把它當成救命的繩索。
可一個個看過去,就是沒有找到想找的人。
阿寬跟著他,拉他袖子說,“你坐下來先賭,不然這麼走來走去的,大家都在看你了。”
沈良庭挑了張牌桌坐下。
阿寬悄悄在他耳邊說,“你要找的人叫奧盧,是老闆的秘密武器,你只管贏,贏多了,他自然就出來了。”
“好。”沈良庭鎮定以對。
很快他桌上籌碼就像小山一樣堆起來了。
“厲害啊。”阿寬在他背後站著,看的兩眼放光,沒忍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真是看不出來,有兩下子。你這是怎麼辦到的?”
沈良庭冷睨他一眼,“我要是真賭客,你拍的這一下我運氣可就被你給拍散了。”
因為沈良庭手風很順,漸漸周圍就聚攏起一批圍觀的賭客,也有人跟他下注,一個個激動得血脈噴張、面紅耳赤,看著小山般積累起來的籌碼十分眼紅。
唯有沈良庭被團團圍在中間,始終臉色不變,對輸贏全不在意,連一點紅臉的跡象都沒有。他這種鎮定法不免讓賭場的人起了疑心,覺得他好像是早有準備特地來給賭場下套的。
等沈良庭又贏了一局,賭桌旁就多了幾名看客,眼神滴溜溜的,機靈得像賊,不盯牌桌,專盯沈良庭,要看他有沒有出千,萬一出一點岔子,真在臺面下搞花樣,就要讓他把吃進去的都吐出來。
盯過兩局,沈良庭有輸有贏,但總得來說,運勢長虹,手風順的不正常。沈良庭敏銳地看見兩個人擠出賭桌,在旁竊竊私語,隨後一人走進貴賓廳內側的一個寫著員工專用的小門內,片刻後門再度開啟,從裡面走出一個人。
沈良庭盯著他,瞳孔劇烈緊縮了一下。
秦林站在他身側,也一下身軀繃直,“是他。”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沈良庭看著人,一動不動,只輕輕點了下頭。然而握著籌碼的手卻在不自覺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