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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領導一行人陪著晏西岑去了二樓,二樓展廳正在舉辦一場名為「瓊花臺——考古發現中的南宋臨安城」的大型展覽,但因為晏西岑來訪,所以今天不對社會公眾開放,二層展廳裡只有幾位講解員和少數考古系的學生在。
晏西岑已將西裝外套褪了,外套隨手搭在臂彎,身後是一眾校領導,秘書凌霖跟著身後亦步亦趨。
男人身上一件阿瑪尼的白色襯衫,系深藍色領帶,黑西褲襯得一雙腿筆直利落,袖口半卷,腕上一塊百達翡麗鸚鵡螺機械防水腕錶極是惹眼,清冷高貴的氣場生人勿近,一雙狹長的眼,微抬時,雲淡風輕,他有一種時候,極不像是凡塵中而來,似一縷晨霧般輕,令人捉摸不透。
晏西岑並未刻意表示自己多金,但這塊表已充分暴露佩戴它的主人是如何的家財萬貫、富埒陶白,懂行又眼尖的人只需一眼便知眼前人是何種身價,以至於在場的幾位學生都出於好奇和探究心緊盯著他看。
他立在一處青銅器展櫃前,副校長咳嗽一聲,打眼一瞧,正要招手讓許西棠近前講解,但一旁匆匆趕來的校長指了指蘇韻檸,笑說:「我看讓這位同學來吧,她是考古系的學生。」
校長和考古繫系主任是連襟的關係,這是不少人都知道的,所以副校長也就見怪不怪,於是把許西棠拋去腦後,並且讓她一邊涼快去,也默許了蘇韻檸代替許西棠的職責。
許西棠也樂得清閒自在,便縮在人堆裡沒出聲。
副校長不經意地撇了撇嘴,但很快又陪著笑默許了,人群中的系主任春風得意,一面上前介紹自己的寶貝女兒,一面讓蘇韻檸發揮作用,然而蘇韻檸是系裡出了名的愛慕虛榮,生平慣愛和男友外出風花雪月,專業課早已落下一大截,系主任恐是忙於工作,竟忘記了自己的女兒幾斤幾兩。
蘇韻檸收到老爸的通知後還刻意回宿舍打扮了一番,化妝後卻是很漂亮,原本她該自信些,可書到用時方恨少,這會兒子是一個詞兒也胡謅不出來,隻立在那兒蹙著眉磕磕絆絆,看得龍喜梅和王菲菲都替她著急,她們恨鐵不成鋼啊!
面前的展櫃裡是「寽父癸甗」,功能很親切,本質上就是個蒸鍋,一般甗分為上下兩部分,上半部分的大肚子稱甑,是甗的一部分,甗的下半部分則是鬲,鬲裡盛水,下邊點火,妥妥的蒸鍋的祖宗!
但很顯然,蘇韻檸說不上來,也不認識這個,還有一種可能,她不認生僻字兒,那就沒辦法了。
晏西岑耐著性子云淡風輕等了半天,不見人來講解,頗有幾分黑臉了,這時系主任又咳嗽一聲,蘇韻檸嚥了口唾沫,大膽地站出來,一面扯起笑,強自鎮定道:「晏先生……您現在看到的展櫃裡的藏品是……是……是……瓦……」
話一出口,不僅各位校領導臉色一僵,就是看熱鬧的學生也忍不住要翻白眼兒。
哪裡知道這些領導辦事兒這麼不靠譜呢,放著一大堆的文博高材生不用,偏要一個系裡戀愛緋聞滿天飛不學習不深造的學渣來講解,這不一二逼嗎?文博專業的學生哪一個不認識這幾個字的,還瓦呢!
晏西岑淡淡掃了眼面前的蘇韻檸,也不責難,他不疾不徐擰了擰袖釦,倨傲的神色未添半點兒不耐,但只有凌霖清楚,晏西岑已經不耐煩了,這是晏西岑不耐煩時常有的小動作。
凌霖看向校長,似不經意般問:「剛才那個文博生呢?那位同學說得挺好,怎麼不叫她來?」
校長等人很是尷尬,副校長就朝後邊一掃,看到許西棠還在,立馬如釋重負,招手讓許西棠上前來。
許西棠婷婷裊裊走上前來,鎮定自若,她一頭烏髮披散在肩頭,發尾自然微微捲曲,開講前,她抬手別了別髮絲捋到耳後,露出肉軟厚實的耳珠,披散的烏髮襯得她天鵝頸纖長,淡粉色的裙子又平添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