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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吃的?!”
他轉頭盯下倉皇跪了一地的崇明殿宮人,視線在掠過頂頭的靜好時明顯看到剛才一直都還保持著鎮定的明淨涵小幅度地動了下,像是要起身擋住那個太監。
之前在馬場的回憶湧上來,平宗記起了這個敢用先太后壓他,策馬去救明淨涵的太監。
在這裡還表演主僕情深。
他心下一頓舒暢,伸手就指了靜好,“這是崇明殿管事的?伺候太子不力,是為失職,給朕拖下去打八十大板。”
八十大板打下去,九成九已經是死路一條。
明淨涵騰地就站起身來,張了嘴剛要說話,皇后死緊地拽住了他,壓著他的腦袋恭送了聖駕,轉回頭來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母后保你花了多大的力氣,你居然想為了個奴才和你父皇對著幹?”
她揮了揮手,看了眼已經被拉下去的靜好,完全施恩般的語氣,“行了,等會母后會打發人幫她找口棺材厚葬的。”
。
靜好昏昏沉沉之間聽到了小豆丁狂怒得沙啞了的語調,努力好久才睜了眼,看見不及她腰高的小豆丁蹲在一地狼藉裡,將自己團成了個球,沉悶又壓抑卻又嚎啕的哭聲從球裡透出來,像是小獸的悲鳴。
“殿下……”
她的聲音又輕又啞,哭得認真的明淨涵卻是在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快速跑過一地狼藉撲到了她的床上,死死地抱著她將臉埋到了她的胸前。
雖然現在說這個有些不合時宜,但靜好還是為自己沒有發育的胸大鬆口氣。
“殿下,”她動了下疼得麻木的大腿,“幫奴才轉個身,這樣躺著疼。”
她冒了一腦門的冷汗才把自己翻了個面,明淨涵看了眼他血肉模糊的後背和腿,大顆大顆的眼淚撲簌簌地就從已經哭得紅腫了的眼眶中落下來。
靜好被他哭得有些心疼。
“殿下不要哭了。”她抬了一隻胳膊,原本只是想幫他擦下眼淚,結果小豆丁愣了下之後很快就鑽到了她的胳膊下,乖巧地將她的胳膊搭到了自己的肩上,變成了一個環抱的姿勢,還小心地往她懷裡鑽了鑽,恨不得把自己塞進她懷裡。
“我沒有用,我保護不了自己,也保護不了賢賢。”
哭得沙啞的小奶音軟綿綿地更加可憐,而他的手抓在靜好胸前,死死的像是在撰著最後的稻草,“賢賢,我恨他,我再也不要把他當父皇了。”
“他讓我去看別人打你,就是想讓我哭著求他,”和孩子軟綿的音調完全不同的恨意陰森,“我不求他,我恨他,早晚我要殺了他,殺光他們最強霸主。”
“他們打你,我就殺光他們!”
“殿下。”靜好在他森冷的殺意下放柔了語調,心裡早已恨不得將讓一個四歲孩子去看杖刑的平宗千刀萬剮,而且她沒有在行刑的過程中看見過明淨涵,也就是說明淨涵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打得失去了知覺,他看見的畫面只怕更可怕。
看著在意的人血肉橫飛卻阻止不能,平宗被恨死都不足惜。
“殿下恨他沒有關係,但殿下不應該恨那些行刑的人,”靜好拍著他的被,輕柔地哄著他,“那些人和奴才素不相識,打奴才也只是聽命行事,若是殿下因此記恨他們,而在意他們的人又因此記恨殿下,這筆賬要何時才能算完?”
她到底傷重,幾句話說得又慢又費力,只是明淨涵身為帝王,若是在幼年時養成了暴虐記仇的性子,之後受難怕是天下人。
到時就是一手將他禍害成這樣的平宗要得意了。
“而且殿下也不是沒用,殿下剛才不是還幫奴才翻身了嗎?這樣躺著,奴才就感覺不太痛了。”靜好摸摸他仰頭看來,難得有了點光亮的眼眸,“奴才現在可能需要上藥,不知道是否可以麻煩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