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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著話,還一邊將仍舊是毛茸茸的深棕色小卷毛的腦袋湊了過來,眨著眼示意她像小時候那般摸一摸揉一揉,然後就再也不生他的氣。
只是他這幅長大了的模樣做出這幅樣子來,完全沒有幼年的萌樣不說,甚至還有些不倫不類。
靜好剛才幾乎已經確定了他已經知道她猜到了他的身份,可被他這有些“綵衣娛親”的動作一來,又有些不確定冒上頭來。
唐澤陂那樣典型的斯文敗類,道貌岸然的精英中的精英模樣,絕對是不肯委下身段來做出這一副模樣的,就連他之前難得讓她接手一區失敗的任務,說話時也是從來沒有說過個“求”字。
而看到他眼下的這幅模樣,靜好突然間居然有點暗爽,她伸手掐住了他兩腮上幾乎沒有多少的肉,肆意地來回擰動著,直到他忍耐不住從齒縫裡嘶了聲,才開恩般伸手揉他的小卷毛,像是在摸可心的布娃娃。
“今天藥效過去後,下次再不可以吃藥了。”
這種眨眼間助生長的藥,就算祁唸的藥劑天賦再好,也不能保證完全沒有副作用,無論如何還是少吃來得好。
而且,用姐弟的身份,她多少還佔著年齡上的優勢。
祁念垂著眼眸,擋住裡面有些掩蓋不住的心酸滋味,悶著聲音答了聲。
駕駛座上的白褂被迫觀看了一場秀恩愛——吵架——和好的真人版電影,又親眼見證了冷冰冰的漢子是怎麼在愛情下變成繞指柔的,感覺自己單身狗的內心受到了十萬點暴擊傷害,車剛在p市的高速路口停下就再次表達了謝意下車。
快速遠走的背影像是餓極了在尋找狗糧的小可憐。
p市那種“全能解藥”只能說是個半成品,而且這邊的藥劑資源遠不如作為首都的k市來得方便,靜好看著白褂快速走遠的背影,決定還是按之前計劃的,朝著k市前進。
她想著就擰開了車門準備下車,之前整夜的路幾乎都是祁念在開,之後換他休息也是理所當然。
只是她剛一腳邁下車,手腕上驟然間傳來的力道就把她扯了回去,正對上的那雙墨綠色的眼眸裡翻滾著什麼,又被主人強行按捺下,露出個甚是勉強的笑,“姐姐是下去有事情要問嗎?剛才聊天聊了那麼就還沒聊夠?”
他儘量舒緩語氣,但那語調還像是見到了殺父仇人。
靜好深知面對變態時的幾種常見辦法,伸手就清脆用力地拍在了他握著她手腕的手上,使了巧勁擰開他沒有真的握緊的手,走到前面開了駕駛座的門坐好。
“我來開車,你躺下睡覺。”
她從後視鏡裡看見祁念鬆了口氣,伸手揉了下眉心,像是面對著的大難題終於解決了的模樣,藏在記憶深處的記憶幾乎是瞬間就冒出頭來。
那時候剛剛二十出頭的唐澤陂也是這個動作,開口的語調裡還殘留著陰狠和自嘲,像是無辜站在一邊試圖解釋的她就是所有一切的始作俑者,若是沒有相識和那段實在有些長久的相伴,這些困境都不會出現在向來胸有成竹的他面前。
以致於他那時說的那句話,她從來就不去理解字面的意思。
“因為你,我居然每時每刻都在吃醋。”
靜好被最近來得有些頻繁的回憶抓住了注意力,再回過神來時就聽到了後座上的祁念從齒縫中擠出來的一聲呻吟。
他整個人蜷縮在後座上,身體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小,安靜的車廂裡幾乎都可以聽見骨頭細微的咔擦聲。
那些多餘的,不知道因為什麼而被創造出來的骨血,正在因為藥效的失去而消逝。
靜好竭力穩住腳不讓車在猛然間停下來把祁念帶到地上,好不容易停穩之後,下車再開車門的手都是抖的。
她站在有些空曠的馬路上,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