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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陳三年。&rdo;劉歆曄忽然唸叨起這個名字,回過神來時自己都嚇了一跳,怎麼會想起他來?
&ldo;公子,我們進去麼?&rdo;一個膽子較大的隨從見主子惶惑的模樣,以為他反悔了,便小聲地問道。
&ldo;罷了,去通報吧。&rdo;劉歆曄搖搖頭,試圖將那人抹去,左右應和著,前去敲門。
一個看似機靈的小童開了門,略顯稚氣地說道:&ldo;我家大人病了,不見客,諸位請回吧。&rdo;
這些天上門的人多了去了,他開門都嫌煩。但是陳伯告誡他,禮數不可廢,因此他每次都要費些口舌,將人好好勸回去,幾天下來他的耐心幾乎達到極限。
小孩子多貪玩些,應付這種事著實難為他。劉歆曄笑了笑,身邊的靜無意會,上前塞給了這個小童一包蜜糖:&ldo;小哥兒,你去給你家大人通報一聲,就說我家主人姓劉,名歆曄,見與不見全憑他定奪,可好?&rdo;
靜無這番話說得很清楚,只需要他進去告訴韓憐生,看望他的人姓劉,無論見或不見,都不會責怪他。
誰知那小童一聽,竟像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直接將那包蜜糖砸在了靜無臉上,叫嚷著:&ldo;不見不見!都說了不見了!你們走!&rdo;
嚷罷,轉身就往宅子裡跑,靜無眼疾手快地揪住人的後領,將他拖出來,笑話,他主子要見人,哪還有你還嘴的道理?
那小童突然哇哇大哭起來,對著靜無又抓又撓,喊著:&ldo;壞人!姓劉的都是壞人!&rdo;
靜無哪受過這種氣,但主人不發話,他也不能真動手打人,只好制住小童亂動的四肢,不料孩子卻開始又咬又啃。靜無疼啊,忍著不說,一旁的同僚趕緊將二人扯開。
&ldo;小哥兒,你為什麼說姓劉的都是壞人?&rdo;劉歆曄很好奇,他頭一次聽到這種言論,&ldo;天下姓劉的那麼多,總不至於每個人都是壞人吧!&rdo;
劉姓雖是國姓,但立國先祖仁德開明,不曾有避諱之說,因此劉姓在齊國不算少見。若是曾有人與這個孩子有過節,也不應該如此偏激。
&ldo;我說了是壞人就是壞人,我家老爺就是被姓劉的害死的!&rdo;小童邊哭邊嚷,眼淚鼻涕流的到處都是。
&ldo;你家老爺?&rdo;劉歆曄莫名緊張起來,&ldo;你家老爺可是當今王上的紅人,大齊的將軍,怎麼會死了?你小心你家老爺關你小黑屋!&rdo;
&ldo;那是我家表少爺,不是我家老爺!&rdo;小童哭著,似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哭得越來越兇,&ldo;我家老爺可好了,都是你們這些做大官的,逼死他的!&rdo;
劉歆曄猛地打了個哆嗦,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ldo;那,你家老爺叫什麼?&rdo;
&ldo;阿遠,你怎麼開個門這麼久?&rdo;從門裡忽然鑽出來一個瘦瘦巴巴的老頭,見到眼前的這番景象趕忙賠不是,&ldo;這位老爺,我家小廝不懂禮數,得罪的地方還請海涵。&rdo;
此人正是陳伯,他是認得劉歆曄的,因為老爺的書房掛過很長時間的這位君王的畫像。他常年伺候陳三年,即使未見過真人,對那幅畫也是瞭然於心。此刻,他的內心波瀾起伏,這位君王如何來到宅子?莫不是知曉了將軍的身份?
&ldo;無妨,這孩子挺有趣,是我嚇到他了。&rdo;劉歆曄一眼就看出這是位機敏的老人,想必說話也是有分量的,&ldo;我今日來只是為了探望韓將軍,還望老伯進去通報一聲。&rdo;
&ldo;公子客氣,請隨我來吧。&rdo;陳伯恭敬地請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