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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來,確實是每次柳遲硯傷了心,那惡靈便拼著魂飛魄散的危險出來搶奪身體。
要知道當初柳遲硯遭遇大火,那惡靈為了護住柳遲硯的魂魄、給柳遲硯留一線生機,硬生生把渾然無知的柳遲硯拽入這個書中世界。
如今柳遲硯的魂魄毫髮無損,他自己卻是元氣大傷。
要不然也不可能叫他這個「書中人」窺見天機。
幽王倒想利用柳遲硯把那惡靈多引出來幾次,叫柳遲硯親自讓那惡靈魂飛魄散,可想起白天柳遲硯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又讓他壓下了這個最符合他脾氣的想法。
柳遲硯這身體情況本來就經不起折騰,多來幾次可能就真的魂歸西天了。
那惡靈死後仍能跟著柳遲硯,他卻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要是沒把惡靈弄死,反倒是把柳遲硯送去和他團聚了,豈不是等同於白白把柳遲硯拱手送他?
瞧著柳遲硯還挺在意竇延這個朋友,幽王便笑了起來。有在意的人便好,越在意就越好拿捏,不怕他不乖乖聽話。
幽王把柳遲硯抱了起來,難得好心地滿足了柳遲硯的要求:「好,我叫人帶他去候著。」說著他便叫人把柳遲硯的衣裳送上來,親自給柳遲硯穿上,又問道,「自己能走嗎?要不我抱你過去?」
柳遲硯想也不想地答:「能走。」他昏睡了一天,被強灌了兩次藥,精神已經好多了。下地後走了幾步,見沒什麼問題便要去尋竇延說話。
幽王卻伸手把他攬回懷裡。
柳遲硯頓住。
幽王吻上他昨日被咬破的唇。
柳遲硯嘴上的傷口又被這一吻牽動,疼得身體微微發顫。
「記住你是誰的人。」幽王警告道,「若你們之間有什麼逾越之舉,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到時候你要是喜歡他寫的文章,本王便把他手剁來送你;你要是喜歡他的見識談吐,本王便把他眼睛挖來送你。」
柳遲硯啞聲道:「我們只是同窗好友。」
幽王輕笑出聲:「既然你們清清白白,那就不用擔心什麼了。」
可誰知道尋常的往來落在幽王眼裡,會不會也是逾越之舉?柳遲硯有心想繼續分辨,最後還是隻能問:「我可以出去了嗎?」
幽王鬆開他,神色莫測地看著柳遲硯往外走。
柳遲硯走到門外時,背脊已經一如既往地挺直。他與迎面遇到的王府侍衛、僕從輕輕點頭示意,看起來仍是個端方優容的小公子,而不是幽王養在府中的禁臠。
很快地,柳遲硯走到了會客的花廳中。
竇延已經等了好一會,見柳遲硯邁步走了進來,瞧著神色如常,他暗暗鬆了口氣。
「叫你擔心了。」柳遲硯面含歉意,坐下親自為竇延斟了杯茶,「我沒什麼事,明兒就能回國子監去了。」
竇延望著坐到近前來的柳遲硯。
病了一場,柳遲硯此時一臉病容,看著有些憔悴。只不過他這人看似風一吹就倒,心性卻分外堅定,是以休息一整天后眼中便又恢復了往常的奕奕有神。
只不過他脖頸間仍有些掩不去的淤紫痕跡,唇上似乎也有傷口。
明眼人都看得出幽王對他做過什麼。
「這幾日博士們無心講學,沒講什麼要緊東西,只叫我們靜心溫書。」竇延道,「你多休息兩天也無妨,不必急著回國子監,若有什麼要緊事我幫你記下來就成了。」
柳遲硯本就是強撐著來見竇延的,聽竇延明顯要替自己遮掩,反倒有些撐不下去了。他垂下眼睫,詢問道:「很明顯嗎?」
竇延見柳遲硯這副模樣,一下子啞了。
自古以來讀書人都不屑於佞幸往來,柳遲硯與幽王這重關係被旁人知曉了,幽王自己必定是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