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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王感覺滾燙的淚水滴落在自己頸邊,怒火盈滿胸腔,不由冷笑質問:「怎麼?聽到你表哥說喜歡你,高興得眼淚直掉?」
「……沒有。」
柳遲硯嗚咽著回答。
幽王扣緊他的腰問:「真的沒有?」
柳遲硯語帶哽咽:「我不喜歡他。」
「……我討厭他。」
「……我再也不想理他。」
幽王顯然被柳遲硯的回答取悅了,動作放緩了不少。他並不搭理砰砰砰的敲門聲,仍是把柳遲硯按在自己身上,笑著誇道:「好,那就再也不理他了。」
這時開陽和高泰被驚動了,而色難看地把長陽侯世子架回房去,不讓他再吵著柳遲硯休息。
長陽侯世子又亂嚷嚷了幾句醉話,外頭才終於靜了下來。
見柳遲硯已經被折騰得連抬起手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幽王才撫著他微顫的背脊與他耳語道:「明兒你記得自己回王府來,不然我明晚還得再來找你。」
柳遲硯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也不知到底聽到這句吩咐沒有。
更不知道幽王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翌日柳遲硯醒得很早,他身上清清爽爽,明顯被幽王清理過。
柳遲硯去陪長陽侯夫人吃過早飯,提出想要回府去。不是他不願意陪伴長陽侯夫人,著實是不想幽王再夜入長陽侯府。
長陽侯可是武將,家中有不少身手了得的親衛,昨晚沒發現不等於下次不會發現。
長陽侯夫人已經聽人說起長陽侯世子昨晚醉酒鬧事擾人清夢的事,聽了柳遲硯的話後說道:「你表哥本就不該在這節骨眼上打擾你的,也是我信了他的鬼話才留你住下!就他那脾氣,哪裡是會照顧人的?」
她溫聲讓柳遲硯不必擔心,自從看清楚廢太子有多混帳後她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聽到太子被廢的訊息並不覺得有多難接受。這樣的人真要當了皇帝,那才是天大的禍害。
不是她不惦念長姐唯一的血脈,實在是廢太子做的那些事早就把所有情分消磨得一乾二淨。
她唯一還能做的,大概只有等哪天聽到對方死訊時派人去幫他收個屍,不叫他落個曝屍街頭的下場。
柳遲硯聽長陽侯夫人說得通透,頓時放下心來,說好改日再過來探望她便回國子監上課去了。
長陽侯夫人送柳遲硯到門口,看著柳遲硯帶著兩個僕從走遠,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
她們三姐妹當年感情那麼好,兒女之間卻沒能把這樣的情分延續下去,等哪天她不在了,怕是連自家兒子和柳遲硯都不再往來。
有時候真是說散就散。
等長陽侯世子宿醉醒來,聽人說柳遲硯已經走了,忍不住去找他娘追問:「說好要留下陪您幾天的,怎麼這就走了?」
長陽侯夫人看了他一眼,說道:「眼下元和正是備考的要緊時候,你不許再去找他,聽到了沒有?」
長陽侯世子滿不在乎地嘀咕了一句「他難道還能考中不成」,被他娘橫了一眼。
「不去就不去。」
長陽侯世子不甘不願地答應下來。
第26章 (「對,殿下說得有理」)
接下來幾日柳遲硯回了王府, 卻沒見到幽王,只每日照常去國子監上課。
朝中卻是風起雲湧,你方唱罷我登場, 都提出讓皇帝陛下早立太子。
皇帝陛下這些天頭疾頻發, 心情不太好,都有些等不及讓太醫給二皇子調理了。
聽這些人還在提議立太子, 皇帝陛下狀似無意地問立誰好,他們都提議立二皇子,說如今太子被廢為庶人,二皇子就是長子, 當初又被皇后撫養長大, 不管論嫡還是論長都該輪到二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