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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如說來聽聽,看我能不能拆解一二。”
不出意外,就聽她答道:“別人家的事少打聽。”
見他一身風霜,殷問酒又問道:“王爺打哪來?”
她不讓打聽,自己倒問的隨意極了。
“小秦淮河。”
殷問酒楞了一瞬,點評道:“好雅興。”
周獻也沒辯解,“姑娘初來上京,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應天府的秦淮河是什麼地方,它大概就是什麼地方吧,雲夢澤有一琴師,來自秦淮河,有些聽聞。”
“葵仙兒?說起琴師,殷姑娘若是喜歡,改日也可以上春榭潮聽聽,他們新來一琴師,聽著與葵仙兒不相上下。”
殷問酒擱了毛筆,“春榭潮?王爺去春榭潮只聽曲嗎?”
周獻笑了笑,“不然呢?”
春榭潮是青樓,格調再高也是雅緻的青樓,提供身色服務。
“以王爺來看,春榭潮裡的女子,一生最是渴求什麼?”
殷問酒站的累了,她坐下來,換上硃砂筆,扯過黃紙。
前頭剛說不想畫了,此刻又畫了起來。
口是心非的很。
周獻想了想她的問題,她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問到這裡來,“那陳氏,是春榭潮的人?”
“王爺,過慧早夭啊。”天南地北的,機緣巧合的,他也能連上。
“早夭熬過來了,眼下只能是英年早逝了。”
殷問酒一張符未畫完便擱了筆,拉過周獻立於身側的手便把上了他的脈。
果然!
周獻俯視著殷問酒的眉眼,她這兩日氣色好了些,但肉眼可見的犯愁。
她握住他的手還未松,明明他才是剛從外頭回來的人,她竟然比他的手還要涼。
“殷姑娘也是,過慧了。”
周獻不過接了一句話,她便聽出了他話裡的情緒。
殷問酒鬆開他的手,扯了那張畫了一半的黃符丟了。
“一筆不成便無用了嗎?”
“不是,我不喜歡。”
周獻:“……”
旁人畫符均是耗費心力的,但殷問酒的心力本就無幾。
平常符咒對於她來說反而毫不折損,只有頗有用處的一些才會讓她費力。
如今更是體驗過了費命的血符。
她又換了一張黃紙,“不是說要努努力的嗎?”
周獻無謂的聳聳肩,“下次一定。”
“昨日不是畫很多了嗎?”
殷問酒筆尖不停,“昨日也說了,讓你不要太把我當回事,我怕接下來要忙,沒時間給你多準備。”
周獻端來茶盅的動作一滯,“很難?在留遺物?”
殷問酒連連點頭,“很難,在留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