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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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外踱了幾步站定，仍對屋中鳳棲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皇子墨和我，你選哪一個？我知道你心裡定然還是有我的，不過是積累的不夠多而已，往後我們有漫長無盡的年華，我……可以等你，等到你心中只有我為止。”
皇子墨早將二人之前對話一一聽在耳裡，如何不知伯言行徑用意，心頭微恙，一時竟忘了自己立場，怒道：“伯言，你何苦逼她至此？你……你若真心愛她，便應該尊重她，用這種手段，你將她當作什麼？”
“我當她是什麼不需你妄言。”伯言冷笑，“你棄她如草芥，早無資格再問她的事。我和你不同，我想要的，我會自己奪來。我想要鳳棲，她既不來就我，我為何不出手？用什麼手段都是過程，最終我得到了便可。而你，過於遲疑，昔日鳳棲如何待你？你又是如何待她？從你娶淺眉的那一日起，鳳棲和你再無瓜葛。莫非我就要因為她這一點心結不解，便要白白錯過她？她既不能決定，我來就是。總之，我不會放開她！”
一番話，正中皇子墨心中痛處，他囁喏許久，沉而未言。
或是心緒一下過於紛亂，擾了氣息，屋內的鳳棲不由自主嗆咳起來，喘了兩口才堪堪平息，微微苦笑，而後傲然而立，推開屋門，緩步而出，那氣勢——堪比紅日初升。
“說來說去，你們兩個都是自私自利的人。我鳳棲好歹是活了三十萬年的鳳凰，為何偏偏要受制於你們兩個？上天入地多少美人等著我，我幹嘛非守著你們兩個？”
鳳棲、伯言與皇子墨，三人無一不是萬物靈潔之輩，思謀深遠，算無遺策，唯一算無可算的便是情之一物。不能自禁愛上他人，奈何那人心中並無自己。愛人的人不能相守，造物之錯就在弄人……這些，饒你有通天本事也無可奈何。
“哈哈哈！”遠遠的，梨花林中又走來一人，正是桃華，聞言，朗聲長笑，“說得好，說得好！這樣全然無物的鳳棲才是我當初所識之人。”
伯言與皇子墨，以及跟來的蘇窨皆是一怔，的確……這才是真正的鳳棲。
鳳棲雖無雙眸，那雙鳳目卻更顯深沉。
“昔日女媧以身祭陣時，將誅仙陣的陣眼九鸞託付與我，說，此物原本該是救人之物，不應在誅仙陣中毀了它的光芒，我謹記女媧的話。原以為送給伯言是能救人，卻不是讓九鸞再度……罷了，一切禍患皆因我起，我平了就是。”
鳳棲淡淡一笑，有說不出的灑脫自在。那三人還未反應之際，她已躍身而起，往築汀山方向飛去。
伯言心中一驚，快步跟上。
蘇窨收起后羿弓欲追之時，卻被身旁的桃華攔下，用鳳棲所授之法封印，也不理會蘇窨目中狠絕，輕輕搖了搖頭：“我，是受她所託。”而後附在蘇窨耳旁低聲再道，“她說，莫忘了她和你說過的話。”
皇子墨腳步方錯，手臂便被人從身後拉住，正是焦灼之際，甚至不欲回頭再看，怒道：“放手！”想用力掙脫那人桎梏，這才發現，他全身都被淺眉的長綾縛住，半點不能動彈。
“淺眉，你別逼我恨你！”
淺眉再緊了緊手中長綾，惱怒嫉恨之心齊齊湧上，冷然道：“縱然你往後恨我，我也斷不可能放手！”
等皇子墨與蘇窨擺脫那二人趕至誅仙陣前時，但見陣眼股股光芒四溢，一隻火紅鳳凰振翼而起，盤桓旋至半空，銜起一顆晶亮通透的珠子，拋至陣外，而後奮力往陣眼直衝下去，築汀山頃刻搖晃起來，誅仙陣急速消散，到了靠近陣眼時，卻陡然不動了。恍惚間，似乎還有另一抹白色異彩隨著火紅鳳凰而入，待再看清時，唯見四周紅白齏粉飄揚，哪裡還有故人身影！伴著誅仙陣，一起消散在天地間，毫無影蹤……
皇子墨與蘇窨齊齊喊道：“不……”邁開步子便要往前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