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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皇子墨選了淺眉不選你,吃貨,吃貨!”
席上觥籌交錯,言笑晏晏,時不時便有仙友過來祝酒,蘇窨不能一一攔下,眼見鳳棲喝得臉色微燻,抱著酒杯傻樂。待酒過三巡,新人見完禮,鳳棲早有醉意。小乖攙著搖搖晃晃的主子,勉強同諸仙龍王告別,正待出龍宮,身後一個扎著雙髻,眉目靈秀的小童子追了上來:“鳳棲上仙,鳳棲上仙。”
若說鳳棲真醉了,她又還有幾分清明,招呼眾人停下,蘇窨一眼認出那小童子正是桃華身邊的諸玉。
諸玉聲音還帶著稚童的糯軟,對著幾人一一拜禮,舉動間很有些少年老成的意味:“諸玉見過鳳棲上仙,鳳梧上仙,沉夫人,蘇先生。”
蘇窨微微點頭:“你家桃華上仙總做這等使喚人的事,自己不來,回回遣你出島。”
諸玉一笑:“上仙從雲棲回去後又琢磨著釀個什麼酒出來,酒未釀成,先把自己嘗醉了。偏巧龍王這時派人發了帖子,諸玉便自作主張代上仙過來。”
這小童子看著稚嫩,行事卻十分得宜。
諸玉右手攤開,拿出一個葫蘆,交給鳳棲,道:“鳳棲上仙,我家上仙回島後便交待將這九如釀送與您,他說這是您從前最愛的,還說,若上仙什麼時候得空了,不妨去東極島走走。”
鳳棲聞著酒香,又來了興致,連連點頭:“嗯嗯。”拔了塞子,正要往嘴裡灌,卻被蘇窨奪下,沒收。
諸玉輕笑一聲,道一聲告辭後便沒了人影。
等出了海,回到西海岸邊,沉筱之與鳳梧夫婦道雲棲無甚意思,要四處去走走,也不等蘇窨說什麼,駕雲就走。小乖心道,這兩人還真不負責任,主子如今這樣,打理雲棲的重任不又落在蘇先生肩上?
蘇窨似是習慣了,輕嘆了口氣隨他們去了。
在水中不覺,出來才知已是夜裡。月自雲層透出一絲亮邊,算不上清澈,卻依然映得面前的西海幽深寧靜。
酒色酒色,自然是先酒後色。
小乖一把將主子推到蘇先生懷裡,笑得高深莫測:“蘇先生,從前我來西海時結識了一位摯友,許久未見也不知她現在如何,還請蘇先生準我去看看。”
話一說完,屈身福禮後,迅速離開。
蘇窨如何不知這個小婢子的是何想法,搖了搖頭扶著鳳棲先在海邊坐坐。
夜裡的海風猶帶寒意,伴著海浪一波一波向岸邊沙灘吹過來,再慢慢退下,惟留一線淺淺水漬。
鳳棲一雙鳳目迷迷濛濛,叫酒氣燻得沾了一層水霧,看人已帶重影,身旁的蘇窨變成了三個、四個,歪著頭說道:“一個,兩個,三個……三個蘇先生。”
三個蘇先生手一掰,把鳳棲的頭壓在自己肩上,輕聲道:“別鬧,靜靜陪我坐一會兒,我就把先前諸玉送的那個葫蘆還你。”
鳳棲聽了,果真不再言語,眯著眼昏昏欲睡。
蘇窨伸手攬過鳳棲,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覺得離她近了幾分。不用說話,不需要她怎麼樣,像這般靜靜抱著她,就很滿足。
他這份情,滋生得太久太久,生根發芽,開花結果,卻無人採摘,最後爛在心裡,成為沼澤,泥足深陷,再不能自拔。
月輝朦朧,水聲瑟瑟,靜謐中有股醉人的迷茫。
從某方面說,鳳棲的酒品算不得太壞,她喝醉了不似旁人吵鬧,反是乖巧不少,任人擺佈。若旁人哄的她睡了,那便最好;若隨她去,便要遭殃。酒得後勁上來,她就比平日再多幾分執拗,纏得人哭笑不得。
蘇窨沒哄她睡,加之先前與皇子墨那一吻始終縈繞在心頭,藉著酒勁,鳳棲開始胡鬧。猛地起身,跪坐在蘇窨面前,黝黑的雙目像盯著獵物一般,聲音毫無波瀾起伏:“你在我嘴上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