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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頭點點頭,“人要想得長遠,不能只看到眼前的東西,皮蛋生意做得好,肯定要賣到別的縣去的,到時候人家寫個契約,你們看不懂,被騙了還要幫別人數錢呢!”
沒想到張老頭目光這麼長遠,張知讚許地點點頭。
張老頭都發話了,張信山三兄弟不敢反駁,一個個臉色苦哈哈的。
張知看向小李氏幾人,“孃親,你們也要學起來。”
“啊?我們也能學嗎?”小李氏有些驚訝,字是她們女人也能學的嗎?
張知肯定地道:“當然,男主外,女主內,爹爹他們在外面談生意要記賬,孃親們自然要把家裡的賬記好。”
老王氏聽了贊同地點點頭,預設了兒媳婦們跟著識字這件事。
見兩撥人都被攻破,張知笑眯眯地看向張老頭和老王氏。
“我們也要學?”張老頭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
張知忽悠道:“爺爺,我們家發展下去,以後是要當地主的,您是一家之主,以後遇到要你簽字的地方,你只能畫個圈按手印,那多沒面子啊?”
“我們都這麼大年紀了,我……”
嚴於律兒,寬以待己的張老頭忍不住反駁,但在張知越來越嚴肅的表情下,乖乖閉嘴。
老張家的晚間學習班就此成立!
張知將人召集起來,難得點起油燈,由大娃二娃輪流教大家識字。
大娃站在最前面,有些志得意滿,“我們今天學三字經,我念一遍,你們跟著我念,人之初,性本善……”
大娃學著學堂夫子的樣子,一天正好教八句。
張信糧舉手提問,“狗為什麼不叫?狗是啞巴嗎?”
張知:……你擱這玩抽象呢?
張知捂住臉冷笑了一聲。
果然!人在極度無語的時候真的會莫名其妙笑一下。
大娃聽到這話差點一個趔趄摔在地上,一時之間都忘記了解釋。
張知打了個手勢示意暫停,“大哥,爹孃他們又不用去考學,先教張這個姓,還有縣鎮村的名字吧!學會這幾個,至少不至於連家住哪裡都不知道。”
大娃點頭應下,在地上劃拉出“張”字的寫法。
除了幾個孩子,大家都是第一次識字,看著那一點一橫一撇一捺,跟鬼畫符一樣。
大家拿著棍條在地上比劃,感覺手跟不聽使喚一樣。
大娃二娃教得認真,學生們學的認真,等夜色濃重,油燈都照不清楚了,三個孩子輪流檢驗大家的學習成果。
“爹,這不是個半圓,是個弓形。”
“娘,步字這裡沒有一點……”
大娃二娃原本興致昂揚,漸漸地,聲音裡充滿了暴躁,要不是眼前都是長輩,他倆真想擰著他們耳朵問:“這個字是這樣寫的嗎?”
大娃:這和教妹妹完全不一樣……
二娃:教識字怎麼這麼難,明明妹妹一遍就學會了……
老王氏都快哭了,她好想逃。
都怪老頭子,為什麼要答應,老王氏默默地在老頭子腰上的軟肉上掐了一下。
一陣雞飛狗跳後,張知頭疼地結束了今天的識字課。
第二天一早,老王氏又去請了幾個和他們家關係好的婦人上門幫忙做皮蛋。
聽到一天有三十文工錢,就沒有人不願意的。
張知起床吃過早食,就見前院裡坐了不少人,有說有笑地忙碌著。
張老頭和老王氏把做皮蛋的事安排得井井有條,張知也能脫開手了。
“奶奶,我去山上找點野菜。”張知揹著揹簍和老王氏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
路過張招娣家,喊上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