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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信糧坐在火塘邊烤了烤手,和張老頭彙報今天的情況,從懷裡將今天賺的錢交給老王氏。
“……這裡一共五千二百八十文。”
老王氏心滿意足的將銅錢鎖在匣子裡。
自從每次賣百合都能賺幾吊錢後,老王氏就找了一個木匣子來,專門放銀錢。
“等等,我剛剛聽你買了一罈子什麼來著?”老王氏突然問起。
張信糧支支吾吾的開口,“就是……就是……買了一罈酒。”
老王氏很生氣,農村人家誰喝得起酒。
“買酒做什麼?你腦子裹豬油了?賺了幾天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開始學人家大手大腳了?”
張信糧給張老頭瘋狂使眼色,這是老爹讓買的。
張老頭有心解釋一下,但瞅了一眼老婆子難看的臉色,默默翻了翻火塘裡的木柴,拒絕了兒子的暗示。
張信糧:……
張信糧嚥了咽口水,道:“這不是考慮到最後一次去縣城……就多買了一些東西帶回來,爹冬天能喝點小酒暖身子……娘,先別打,你聽我說,夥計說這酒是從北方運來的,喝了燒心,賣不出去,便宜賣只要十文錢一罈。”
倒也不貴,老王氏放下揚起的巴掌,不生氣了。
但張老頭幽幽的看向他,“給我買沒人要的酒?喝了燒心?”
張信糧:……怎麼倒黴的總是自己?
最後張信糧也沒逃脫被胖揍一頓,還好冬天穿得厚,一點兒都不疼。
天氣越來越冷,山谷裡年份老的百合被挖了七七八八,老張頭就不讓兒子們去縣城賣百合了。
這三個月,張知和大娃二娃去收集了不少株芽,她是打定主意要說服爺爺明年種百合。
正是貓冬的時候,就在灶房的角落裡圍了個火塘,一家人圍著烤火。
火塘上架著一口鍋,咕嘟咕嘟燉著蘿蔔骨頭湯,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火塘邊上放了一圈芋艿,大娃不時翻一下。
二娃撿了一個,捏了捏感覺熟了,拍拍上面的灰,就迫不及待的掰開,咬一口被燙的“斯哈斯哈”不停也捨不得吐掉。
見芋艿熟了,大家都有些迫切。
一時間,灶房裡都是“斯哈斯哈”被燙的聲音。
張知吹了吹才咬了一口,烤芋艿吃起來粉粉糯糯的,尤其是挨著皮的那層焦黃,啃起來格外的香。
看到張知一臉享受,老王氏笑道:“知了喜歡吃就再烤幾個。”
也就是今年賺了不少錢,糧食寬裕才敢這麼烤芋艿吃,若是往年,老王氏早炸了。
張老頭添了根木柴,道:“今年多虧了知了,咱家才能頓頓吃飽飯。”
“可不是,我這腰都粗了一圈。”張信山跟著附和道。
今年的晚稻又是大豐收,張知就建議爺爺一天兩頓都吃大米乾飯,再加上時不時有一頓肉吃,每個人都被養的面色紅潤,再加上冬天不怎麼活動,大家自然都胖了些。
尤其是大娃二娃,長高了不少。
這不,李氏和小李氏正在給孩子改冬襖呢!
說到冬襖,張知就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
這個時代,還沒有棉花,反正百步縣沒有,她也沒見人穿過棉襖。
那冬天太冷了怎麼辦呢?
富貴人家都是在衣裳裡縫了動物皮子,再暖和不過。
而窮人家,就將殺雞殺鴨的羽毛收集起來,再反覆洗淨晾乾,直到沒有異味,將羽毛中間那條硬芯剪掉,收集起來的羽絨填充到冬襖冬鞋裡,做成的衣裳又保暖又輕便。
這大概是最初羽絨服的雛形了吧!
村裡常常有貨郎來收羽絨,能換個針頭線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