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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凝脫掉身上的練舞服，看了她的手機一眼，有些擔憂道：「要是被聞笑知道了怎麼辦？」
佟喻銀嘖聲道：「你怕她做什麼？你再看看我們的處境，一點資源都不給我們，天天就是讓我們訓練訓練，訓練得再好沒有舞臺有什麼用？」
她轉頭看向緊閉的大門，說：「我決定了，這次要是不成功，我不幹了，趁早轉行！」
陳雪凝驚訝道：「違約金你付得起嗎？」
「誰說我付不起了？」
陳雪凝嘆道：「羨慕你，我也想走，這霸王條款太噁心了。」
佟喻銀壓低聲音道：「我們的合同算好的了，你猜猜趙藝的合同寫了什麼？」
「趙藝？」陳雪凝皺眉思考了一會兒，她和趙藝不熟，平時也沒機會說上什麼話，在她們這些人中，趙藝的工作是最多的了，天天通告排滿。
陳雪凝忍不住道：「應該和我們差不多吧！我看她天天有工作，是不是已經賺了很多？」
「這才是我要說的重點，她的分成比例竟然是一比九，要是當月沒收入，還要倒貼公司五千塊錢！」
陳雪凝驚訝得合不攏嘴：「我沒聽錯吧？」
佟喻銀聳聳肩：「我也不信的，誰讓這是聞笑親口說的。」
「咳，」她咳了一聲道：「聽說趙藝最近得罪了聞笑，被她整得可慘了。」
聽到這，陳雪凝沒來由一陣頭皮發麻，害怕道：「那我不去面試了，要是我被聞笑發現了，豈不是也會被她整得很慘？」
公司裡的人私底下都傳遍了，趙藝這幾天一條通告都沒有，還被聞笑天天拉出去陪喝酒，陳雪凝有一次還看見趙藝扶著牆角吐，滿身的酒氣。
趙藝原本就瘦，這麼一折騰，她都擔心趙藝還有沒有八十斤。
不過，陳雪凝自己都自顧不暇，哪裡還顧得上趙藝。
佟喻銀卻問：「你真的不去？」
陳雪凝想了想，點點頭。
佟喻銀嘆了一口氣道：「那你最好早做打算，不止是我們不好過，有活乾的那幾個也難受，你去問問他們，一天24小時，能用來睡覺的不知道有沒有四個小時，要是接外面的工作還好，可以談價格，可要是接了狸貓影片的，那就是批發價了，說一句□□工也不為過。」
陳雪凝也跟著嘆了一口氣，說：「我之前還以為飛越和狸貓多麼光鮮亮麗，誰知道裡面竟然是這樣的，比黑心工廠還不如。」
她憂心忡忡，再一數自己的年齡，再拖下去，不僅賺不到錢，還要被白白耽誤時間。
佟喻銀換好衣服，拍拍陳雪凝的肩膀道：「你要是真想走，可以考公呀！」
陳雪凝猛地瞪大眼睛，這倒是一種從未想過的路。
下午五點，聞笑給趙藝扔出一張清單，高高在上道：「這個月你沒給公司賺到錢，按照合同規定，月底之前記得把五千塊錢打到公司帳上。」
趙藝拿起清單，滿臉錯愕道：「不可能呀，我前半個月不是跑了好多通告嗎？怎麼可能沒賺到錢。」
聞笑冷哼一聲道：「你是接了很多通告沒錯，可是公司並沒有收到尾款，等什麼時候收到了，就記在那一個月的帳上，所以嚴格來說，你這個月確實一分錢都沒賺到。」
趙藝緊緊咬著嘴唇，說不出來什麼反駁的話。
這幾個月下來她確實攢了點錢，可一方面要維持日常開銷，另一方面還要給爸媽打去看病錢，她口袋裡的錢早就所剩無幾。
聞笑雙手插肩，好整以暇地看著趙藝刷的一下變白的臉色，懶得再多說，該給的警告都已經給了，擺在趙藝眼前的，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趙藝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數字，那幾幾個數字彷彿從紙上跳了下來，組成一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