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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向徐顏玉。
徐顏玉站起來，“副導呢？”
“副導也沒在！也沒有通知今天的戲取消了。”
管理道具的工作人員湊過來回答。
徐顏玉站起來撥打燕導的電話。
手機響了很久，徐顏玉差點要結束通話時終於被接通了。
“喂，燕導……”
徐顏玉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對面的人打斷，“顏玉，我是副導！燕導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徐顏玉還沒說話，對面又傳來一道聲音。
“67號床的病人的家屬，過來籤一下字……”
徐顏玉眸子瞬間一暗，她們最不想面對的情況還是到來了。
徐顏玉深吸一口氣，說道：“副導，今天的戲先別拍了？”
“您能把燕導的病房資訊發給我們嗎？我們過去看一看吧……”
“嗯，今天先不拍了。你幫我跟大家說一下。我剛才一直在忙，忘記通知你們了。”
副導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懊惱。
“好的，那您記得把醫院地址發給我。”
徐顏玉再次叮囑。
“好的，先掛了！”
徐顏玉放下手機，朝大家道：“今天的戲不拍了。”
徐顏玉這話一出，並沒有歡呼。
本來放假是件很歡喜的事，但是此時大家都很沉默。
有好幾個人甚至低下頭，偷偷用袖子擦眼淚。
韓夢的眼睛瞬間紅通一片。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最近跟著燕導她成長了不少。
想到那個倔強的老太……
老天太殘忍，不讓好人長命。
韓夢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
站在旁邊的喻靜雅立馬轉頭朝她看去。
韓夢感覺到喻靜雅的目光，佯裝堅強道：“是天太冷了。風把我的眼睛吹痛了。
該死的，這個冬天怎麼那麼冷，那麼難熬啊！”
大家都在室內怎麼會有風呢？
只是沒有人會揭穿韓夢的謊話。
“放心吧，我不會笑你的。”喻靜雅說完咬咬嘴唇。
她吐出來的聲音，有點異樣的嘶啞。
徐顏玉不想說話，她轉頭看向外頭掛著冰稜子的光禿樹杈。
北風吹過，冰稜子隨之搖動。
有些稀落地從樹上掉落，有些反射著刺眼的光。
春去秋來，她討厭的冬也快過去了。
春天還會遠嗎？
徐顏玉的眼裡劃過幾絲迷茫。
生命的沉重，壓得她心也沉甸甸的。
這時候徐顏玉的手機震了下。
徐顏玉看清楚簡訊的內容。
她有些無力地朝眾人道：“醫院離得比較遠，開車得兩三個小時。有人要坐我的房車過去嗎？”
“我的房車也可以坐人！”喻靜雅也跟著道。
韓夢跺跺腳，她也該買輛車的，不應該把大部分的錢都給了家人。
除了要留下來收拾攤子的，能抽出時間的人都跟著大部隊出發了。
接近中午，眾人才到達燕導的醫院。
一陣又一陣刺鼻的消毒水撲鼻而來，來往的人都是一臉死寂沉重。
這裡是腫瘤醫院，死亡是這裡的常態。
面對死亡也是這裡的常態。
徐顏玉這夥人跟這裡格格不入。
他們鮮活得引人矚目，但是也並沒有給這裡注入太多的活力。
人們只是機械地抬起頭，又煩悶地低下頭。
韓夢屏住呼吸，又放鬆鼻息。
旁邊的喻靜雅突然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