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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聖女嗎?她素日裡行蹤飄忽不定,我如何能知道她在哪兒,別說是這麼憑空猜想,就算是她本人在我面前站著,我也未必能認得出來啊。」
鴇母在血雲宮裡只是個嘍囉,方副壇主也不過是個小頭目,平日裡都沒什麼機會前往總部,更別說見到幾位宮主候選人、知曉他們容貌如何了。
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還真是給為難住了。
反倒是方副壇主身邊的下屬道:「副壇主,您沒見過,可有人見過啊,正在丹州玄月齋做客的那位柳公子是宮內隋長老的外甥,必然是見過易聖女的,而那位柳公子又與壇主有舊,您親自去請他來一觀,他必然能辨別真假。」
方副壇主聽罷大喜:「你這小子關鍵時候倒是有些小聰明——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請柳公子前來。罷了罷了,他身份貴重,還是我親自去為好。」
他起身告辭,鴇母臉上有傷,反倒不便出面,目送著他離開春風樓,臉上神情幾變。
到底是還是不是呢?
真相馬上就要揭曉了。
柳公子倒是很給方副壇主面子,聽人通稟之後便下令將他迎進去,倚在幾個美姬身上聽方副壇主說完事情原委,不禁啞然失笑:「我前日才見過易聖女一面,那鴇母是在幾日前救起那女子的?」
方副壇主眼皮子猛地一跳:「柳公子的意思是說,那人是假的,冒充易聖女的身份?」
「不然呢?」
柳公子常年沉溺於美色,年紀雖輕,精力卻弱,打個哈欠,倦怠道:「以易聖女的身份,江湖之中有幾個能傷到她的?更別說她背負青霜、越女二劍,皆是當世名劍,即便是遇上了白道的那幾個牛鼻子老道,怕也吃不到什麼虧。」
他說到這兒,不禁嗤笑:「也就是你們眼盲心瞎,居然會被一個丫頭片子耍得團團轉!」
方副壇主被他說的臉上訕訕,奈何身份有別,卻也不敢反駁,順勢誇讚了他幾句,這才小心翼翼的道:「我聽鴇母所說,那女子似乎頗有些功力在身,尋常人奈何不得,不知道柳公子是否願意前往,助我等一臂之力。」
柳公子只是家世好點,有長輩庇護而已,身手卻是不過爾爾,哪裡肯接這種雷,幫了忙他也得不到什麼好處,萬一那女子暴起傷人斷了他的胳膊腿兒,那多冤啊。
方副壇主見他有意推脫,眼珠一轉,又道:「我聽鴇母說那女子頗有幾分姿色,若能擒獲,願意獻於公子。」
柳公子喜好漁色,所在宗派走的也是雙修路子,時常會劫掠美貌女子充當爐鼎,儘管聲名狼藉,惡名昭彰,但是背靠著血雲宮這棵大樹,一時之間還真沒什麼人能收拾他們。
聽方副壇主這麼一說,柳公子便有些意動了。
他出門時還帶了幾個隨從,有兩個身手頗為出眾,是他老子專門派過來保護他的,若那女子當真容貌極美,叫他們去走一趟倒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他到底不傻,這想法在腦子裡轉了轉,就重新縮回去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兒易南子早晚都會知道,以她的脾氣,到時候指定得把那女人抽筋扒皮。
別人怕他伯父,易南子也不怕,真的鬧起來了,他肯定得吃虧。
丹州城裡邊血雲宮勢力可不算小,他們自己都不敢幹的事情卻叫自己來?
危險性不定有多高呢。
柳公子這麼一想,就把這個皮球給踢回去了,看方副壇主要再勸,就說:「我身手平平,家僕之中也無甚亮眼之人,怕是擔不起這等重擔,不過方副壇主也不必覺得失望,我現下便有一個最好的人選要推薦給你。」
方副壇主道:「誰?」
「自然是易聖女本人了。」
柳公子道:「那女子膽大包天,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