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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不爽。”
“哦？”林朝英抿著唇笑了，“是因為我被他氣得受了傷麼？”
南宮靈想了想，道：“是，也不是。”
林朝英便眸光一亮：“朝英願聞其詳。”
這次南宮靈多想了一會兒，才道：“你二人間的事，我其實不大清楚，但我記得，咱們上回見面，是因為你陪他去找萬福萬壽園的金老夫人，可見你對他的理想十分尊重，絕不會對不起他。”
“那樣辛苦的事，你都願意陪著他一起做，如今起了衝突，他卻擺出一副都是你在無理取鬧的模樣，我看了實在不爽。”
“但不爽歸不爽，感情上的事，外人終究沒資格評判太多。”
“可他大概真的很佩服我義父吧？與我義父見面時，不自覺地說了許多，叫我義父猜出了他非要出家的理由。”
林朝英屏住了呼吸。
南宮靈也在這一刻抬眸，直視向她，繼續道：“我義父不過與他聊了半日，便能猜到他其實是接受不了你的劍術比他更強，你與他結識多年，其實也明白罷？”
林朝英：“……是。”
“但他不願承認，是嗎？”南宮靈問。
林朝英閉上眼，又道了一聲是。
南宮靈唔了一聲，說：“這就是我想與他打一場的理由。”
世上的男人大多接受不了女人壓在自己頭上，像她義父和師兄這樣，對男女一視同仁的人，到底是少數。
但其他人並不會像王重陽這樣，接受不了還不肯承認，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無奈模樣。
究其原因，無非是他本人也清楚，如此心胸狹窄，實非君子所為。
可他遮遮掩掩，不肯承認，只讓他更不似君子。
至少在南宮靈看來是這樣。
意識到這一點後，她才真正決定了出這次手。
管王重陽心中如何糾結、如何煎熬呢？
對這種人，就該拿出最簡單粗暴的手段，讓他輸得徹徹底底，心服口服！
她十三歲揍了西毒，十四歲贏了東邪，如今年近雙十，打個中神通，也不是什麼大事。
想打，那就打了。
所以林朝英問她是不是為自己出頭，她才會答“是，也不是”。
她很清楚，王、林二人的糾葛，只能算是一個誘因。
“按理說，你如今內傷未愈，我不該擾你心緒。”她看著林朝英，輕嘆一聲，到底順應心意說了下去，“可我也真的很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誠懇地給我答覆嗎？”
林朝英看著她，眼睫微動，道：“你可是想問我究竟喜歡他什麼？”
南宮靈搖了頭。
這個她也好奇，但只是單純地好奇，並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因為她其實也明白，喜歡就是喜歡，喜歡就是不講道理的。
林朝英一愣，下意識追問：“那是想問什麼？”
南宮靈又嘆一聲，道：“我想問你，你可還記得，當年在金陵，我二人在楚留香的船上秉燭夜話，你與我說，你畢生心願，便是創立一個只收女子的門派，教更多女子習武？”
一直追著王重陽這個根本不接受女人的天賦也會強過他的人，心思都花在跟他鬥氣上了，還怎麼完成這個心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