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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整整走了一圈後,方朝著他的住處湖山真意走去。遠遠地,他見到永琪負手而立,似是已等候自己許久,快步走了上去,笑著道:&ldo;五哥,找我有事?&rdo;
永琪轉身推門而入,永璇心知恐怕是自己闖了禍,便不再笑,默默跟在他身後。
關上房門,永琪冷言問道:&ldo;你今兒個去哪兒了?&rdo;
永璇脫了外衣,坐到塌上,說道:&ldo;西山一日遊,結識知交好友啊!&rdo;
永琪冷哼一聲,不住搖頭。
永璇微微低首,終究開口問道:&ldo;今兒個園子裡有大事發生?&rdo;
&ldo;令妃娘娘早產了!&rdo;永琪直言道來。
永璇自然不以為意:&ldo;這與我有何干係……&rdo;但他畢竟是個聰明人,話一出口,即刻反應到,&ldo;不會是……早殤了吧?&rdo;
永琪面色凝重,緩緩點頭。
永璇苦苦一笑,嘆道:&ldo;不生在帝王家,未必不是好事啊。&rdo;
&ldo;你倒是看得開!&rdo;永琪也坐了下來。
永璇道:&ldo;生為皇子、公主,雖說富貴榮華享之不盡,卻也有太多的不得已。此一點,五哥你看得該比我透徹。&rdo;
永琪正色說道:&ldo;這是兩回事!八弟,早殤的是你我的親妹妹!&rdo;
&ldo;依五哥之意,我此刻該大哭一場送&l;妹妹&r;上路?&rdo;永璇神色中儘是不羈,隨後將雙腿盤起。
永琪嘆道:&ldo;你個性張揚,心中所思所想皆表露於外,活得灑脫,卻也……&rdo;
&ldo;卻也如何?同父異母的親妹妹早殤,我心中總是有些許難過,可是……&rdo;他灑脫一笑,&ldo;五哥,每個人都是有命數的!她無需經歷俗世中的喜怒哀樂,看不到宮廷中的爾虞我詐,我這個做哥哥的既替她惋惜,也替她慶幸。&rdo;
聽了永璇的話,永琪問道:&ldo;你今兒個是怎麼了?大清朝的八阿哥要參破紅塵?&rdo;
永璇聳了聳肩膀道:&ldo;五哥你還不曾參破,弟弟我怎敢說這兩個字。&rdo;略作思忖,他繼續說道,&ldo;今兒個一眾兄弟姊妹中一定是隻缺了我,阿瑪恐怕對我更加失望了。&rdo;
永琪輕哼一聲道:&ldo;難為你還算清醒。&rdo;
永璇呢喃道:&ldo;我只不過是想隨性而為罷了。&rdo;頓了頓,他問道,&ldo;五哥,你活得累嗎?&rdo;
永琪雙眼微闔,復又張開,問道:&ldo;你這話是何意?&rdo;
永璇直視著永琪:&ldo;你明知故問!你當真願意做阿瑪的乖兒子?從未想過要和還珠格格一起逃到宮外去生活?你不曾有一刻厭惡自己嗎?&rdo;
這一句句反問,問得永琪啞口無言。他自問無愧於天地,無愧於父母,可終究是愧了自己……
永璇繼續說道:&ldo;別說是你,即便是我這個天生長了反骨的八阿哥,不也一樣要眼睜睜看著芳兒遠嫁邊疆。咱們兄弟姊妹生於深宮大內,終究是逃不過&l;任命&r;二字的。&rdo;
永琪輕嘆口氣,微微頷首:&ldo;你說的不無道理。可是……你可曾想過,生而為人,自是有難以逃避的責任。&rdo;
永璇十指交叉,緊緊相扣,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