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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直視著永琪,說道:&ldo;這是珂瑛此生最重要的事,怎麼會累。&rdo;她的聲音清脆婉轉,有如百靈鳥一般。
&ldo;你叫珂瑛?&rdo;永琪感到些許歉然,&ldo;此前我只見過你的畫像,額娘約你入宮之日,恰恰趕上我有要事處理。&rdo;
珂瑛嫣然道:&ldo;我久居深閨,不善騎she,自然不似芳兒般與眾位阿哥十分熟絡。&rdo;
永琪試探著拉住珂瑛的手,說道:&ldo;你做了我的福晉,直喚我永琪便好。永璇他們,都會尊稱你一聲五嫂的。&rdo;
珂瑛羞澀一笑,輕聲喚道:&ldo;永琪……&rdo;
永琪攬了珂瑛入懷,他看著紅燭燃盡後流出的淚,眉頭微鎖。懷中的女人,是他此生唯一的福晉,可惜,他沒辦法給她一顆真心,就只有&l;虛情假意&r;。永琪側過頭,吻了珂瑛的額頭……這樣的女人,長相標緻、談吐儒雅,嫁給自己這個&l;沒有心&r;的男人,終究是可惜了。
珂瑛解下掛在自己頸上的紅繩,替永琪繫上,而後說道:&ldo;我聽說,你身子不太好。這是哥哥去五臺山的時候,我託他向住持求來的護身符,希望能護你終生平安。&rdo;
永琪將那護身符託在掌心,問道:&ldo;這荷包是你繡的?&rdo;
珂瑛輕輕頷首。
永琪解開兩人系在一起的衣襟前擺,拉著珂瑛的手走到銅鏡前,扶著她坐下,替她拆掉頭上的飾物,而後拿起篦子替她梳著頭髮。
珂瑛透過銅鏡看著永琪,心中很是滿足。
永琪說道:&ldo;想必,你在嫁與我之前,已有人同你說過,我恐怕是活不過而立之年的。&rdo;
珂瑛突然站起身,抬起右手掩住他的嘴,輕輕搖頭:&ldo;今兒個是你我二人的大喜之日,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好嗎?&rdo;
永琪握住她的手:&ldo;生死有命,有些事,還是早日說開了為好。&rdo;
珂瑛反握住永琪的手,兩人在圓桌旁相對而坐。珂瑛開口說道:&ldo;我雖然不曾學習弓馬騎she,卻也終究是咱們滿族女兒。永琪,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便打定主意要嫁給你了。&rdo;她說得十分篤定。
永琪卻感詫異:&ldo;第一次?&rdo;
珂瑛笑言:&ldo;太后大壽,我隨額娘入宮祝壽,在御花園見過你。&rdo;
永琪左手拇指與食指相互搓著,微低頭道:&ldo;那個時候,我身子硬朗。現而今……&rdo;
珂瑛站起身,扶著他的雙肩,柔聲說道:&ldo;我只希望能夠做你的女人!你我二人倘若能白首到老固然是好,即便不能……&rdo;她未再說下去。
永琪站起身,直視著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緩緩吻了下去。
浙江,杭州。西湖邊的園子內,隨著小燕子的一句:&ldo;長長久久!&rdo;晴兒與簫劍共同飲下合巹酒。小燕子歪著頭看著一對新人,朗聲對著門外說道:&ldo;眾位江湖兄弟要不要鬧洞房?&rdo;
簫劍低聲道:&ldo;很晚了,你不要帶頭胡鬧!&rdo;
小燕子吐了吐舌頭,說道:&ldo;等不及早說嘛!我出去招呼眾位兄弟,你好生待我嫂子。&rdo;卻見晴兒臉頰泛紅,簫劍瞪眼看著小燕子,後者匆忙跑出屋去。
簫劍輕輕搖頭,看著晴兒,說道:&ldo;這個小燕子,恐怕永遠也長不大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