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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歲時廣紀》裡對這手藝是怎麼說的?”宋詮看著入神的薛蟠問了一句。
“惟蘇州極工,天下第一。”薛蟠以前是沒有時間來關心這種東西,這冷不丁的第一次看到,可不是在博物館裡看到那些個褪色的,缺胳膊少腿的物件,站在這個左邊一對武松打武,右邊一個貴妃醉酒的泥人堆裡,真的是感覺到了這個年代的人工藝發展的精湛,這些個泥人變成了一種泥捏戲文,它們自顧自的演著一齣戲,那是一種後來的時歲裡不復存在的美。
“可不是天下第一麼,今天我們是來對了吧。”宋詮等薛蟠左挑右選帶了不少之後,意猶未盡的離開了虎丘。
“先生,可是我們還沒有上虎丘呢。”薛蟠這才想起來,還沒有去這座刻滿了各種傳說也好詩文也好的地方看一看。
宋詮摸摸鬍子,他笑了起來,“本來我就是帶你來看這些個玩意的,好讓你活絡一下,不是總堆在書裡。”
薛蟠憨憨的笑著,他知道這是先生帶他長見識來著,他也被這樣的手工藝震驚到了。“平時看著家裡的西洋鍾覺得精巧,想著大師傅仿製它們的時候,做的就比洋人剛剛帶來時候的好。現在看著這些真正民間的東西,才相信高手就在民間的道理。”
“就是這個道理,我們不可能樣樣精通,而真正手熟的就是那些個常常製作的老師傅們,他們的手藝是熟能生巧。有時候,為師覺得這樣的東西,也是值得被記錄下來的,如果能畫下來就更好,這是直接反應大清朝風貌的東西,待百年之後,後人看的時候,不用憑空想象,而是真切的感受到。”
薛蟠卻是想的更遠一點,何不把這種工藝的流程也記述下來,要知道後來失傳的工藝可是多的很,遠的不說就是當下宋朝燒窯的那些方法就已經不知道了,以後能不能重複這樣的工藝呢。
還有一個模糊的念頭在薛蟠的腦中升起,看來他可以向薛父說說,自己是不是也要收攏這樣的一批手工藝人。或者在其中能有能人也說不準呢。就像這個沙子燈,用的是西洋的玻璃技術,到了這裡改進了不少,能不能做的更好了。倒不是薛蟠落入俗套,說是回到以前就要燒個玻璃什麼的,其實是當時的工藝已經具備了這樣的水平,而他要做的是給這個東西添一份氣韻。
具體的事情還在慢慢來,幾人就回到了林府。薛蟠送走了宋先生,一一分好,給大人們送去。那些個玻璃燈深得賈敏與薛母的喜愛,到了林海這裡就是青紗罩的匣子中裝的泥人兒戲讓他細細的看了一會,“這出黃山觀雪真的不錯。明知不是真脂粉,也費遊山蕩子錢。這玩意可不便宜。”
“也值這個價,這裡面演得戲能一直看,而請的大戲,只能聽一回罷了。”薛蟠覺著能把片刻演成了永恆的泥人值這個價。
“那我就謝謝蟠兒了,改明你生日了,送你個好東西。”林海一算日子,可不是馬上五月就是薛蟠的生辰了,“一定要在蘇州過完了再回家。”
第15章 誰言四友贊
五月初三是薛蟠的生辰,他一個五歲的小孩說是長大了,這年齡還有點小,但是說小,沒看見民間還有在傳那秦朝的甘羅十二拜相的故事,就不是宰相這一職,也當真是位居上卿,身在高位了。雖說這樣的事情,這幾百年是不再看到了,但這不妨礙薛蟠好好的過一個生日,來慶祝他健健康康地長大。
這件事情上林海積極的很,好好的盡了一番地主之誼,請了個班子,在後頭熱鬧了一下,同薛父、宋先生還有薛蟠在一頭,另一側隔著屏風賈敏和薛母也是好好樂呵了一番。在一頓江南美食的晚宴過後,宋先生、林海和薛蟠在林海的書房中聊天。
“蟠兒,我和你的先生倒是心有靈犀了一次,都打算著送你文房四寶,這不我這裡就是筆硯。”林海說著取出了一套湖筆與石質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