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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預感陸藤會找他,卻沒想到這麼快。
江柏洲驅車慢騰騰挪動著,不時扭頭瞅瞅外面的馬路沿,努力回想和元頌初遇的場景,眉眼間溫柔又得瑟。如此溫馨靜謐的美好時光卻被突兀響起的鈴聲打斷。
「餵。」換做以前,他必定不會接陸藤的電話,來電是新號碼,但內心隱約察覺就是那個晦氣鬼,一接通,果不其然。
「有空嗎?我們談談。」陸藤被江柏洲揍了,怎麼說也該收斂些,但語氣還是很自我又傲慢,與其說是邀請,不如說再下最後通牒。
江柏洲翻了個嫌棄的白眼,抬起左右在霧氣濛濛的玻璃窗上寫了個看不清晰的「頌」字,漫不經心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欲擒故縱,對方肯定沒那麼容易打發。
「你不來會後悔的。」
這下陸藤也不裝了,確切來說在江柏洲揍他那天起就徹底撕下偽裝,此次來電,不過是再警告江柏洲一次,告誡他懸崖勒馬,或許還來得及。
可惜,人家根本不怕,甚至厭惡之意掩都掩不住。
「隨你!你要是敢動元頌,別說我,元家人也不會放過你。有沒有能力收拾殘局,你自己掂量掂量!」
雖然對方沒提元頌,江柏洲還是忍不住厲聲警告。只要一想起他曾拿元頌開玩笑,還是不由怒火中燒,王八蛋!
「呵。」陸藤聽江柏洲一提元頌就急了,忍不住嗤笑出聲,也不知道在諷刺誰?那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小子有什麼比他好的,「你放心,我不傷害他。但你欠我的,我定加倍討回來!」
有些人謊話說多了自己都相信,江柏洲直覺真特麼好笑。到現在了,還想用那條殘腿道德綁架他?真特麼有意思!
現在不是攤牌撕破臉的時候,江柏洲努力抑制怒火,看了看前面依然堵得慘絕人寰的路況,佯裝妥協,語氣裡還有刻意營造的疲憊:「見面的地方我定,要來就快點!」
現在路況不好,就當找個地方歇會兒吧。
於是他隨手將路邊的一家咖啡店的地址編輯資訊發給陸藤,然後在下個路口調轉車頭方向原地休息。
江柏洲戴著口罩墨鏡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之後在二樓小包間坐定,喝了杯熱咖啡、償了幾口甜品暖和後,便大喇喇癱在柔軟的沙發裡拿出手機打遊戲,隨意的就像在自家炕頭。
大約半個小時後,陸藤帶著兩個保鏢,拄著柺杖拖著殘腿而來。
江柏洲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急不慢收起手機,慢騰騰坐起來。
保鏢一左一右站在包間門口像門神,陸藤臉上和嘴角的淤青被粉底厚厚塗抹,還是能看得隱隱約約。
「有什麼事兒說吧!」江柏洲將手機拍在桌邊,一板一眼完全沒有表情。如果仔細看,眼底波瀾不驚的表象下還能看到隨意飄散的厭惡。
陸藤攥著柺杖的手不由用力幾分。
這個人為什麼他會抓不住?以前他明明也對他笑得善意又晴朗。
「阿洲,我從來沒想過你會對我動手?是元頌故意挑撥的嗎?他怕我再來搶你,所以故意惡化我們的關係?」
一提到元頌,陸藤剛剛還沉靜的面容忽然猙獰起來,眼裡騰起的殺意讓人只想遠離。
「陸藤!我們之間變成這樣跟任何人都沒關係,是你執意在害人害己的路上不肯回頭。我疏遠你,不只因為我不喜歡你,討厭你的極端糾纏,更因為我們根本不是一類人!」這些話江柏洲跟陸藤說過好幾次,當時他情緒激動完全聽不進去,「你好好想想,我開始疏遠你,是從你跟我表白開始的嗎?」
陸藤好久沒見過這麼義憤填膺的江柏洲,對方眼裡迸發的那種義正言辭的光讓他無端瞳孔渙散,他像受了驚嚇,目光茫然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