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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求先到前線部隊參加作戰。周彭賞對我們說:&ot;我這裡正需要管師直屬部隊和傳達命令的軍官,你們二人就先留在師司令部負責防空、佈置警戒、傳令任務,待部隊交防,補充新兵整頓時再分到連隊去。&ot;這時戰事緊張,雙方犬牙交錯。漢奸、特務、日本浪人四處活動,暗中打訊號彈,點篝火,指示目標,配合日軍航空兵轟炸我軍重要目標。中國守軍的防空、反間諜任務十分艱巨。我和阮慶接受任務後,白天、晚上都活躍在江灣葉家花園內外,布崗查哨,組織防空。官兵們還不知道我的姓名,從我肩頭上扛的牌牌、符號,知道是個見習官,就喚我大個子見習官,就連參謀長周彭賞也親切地喊我大個子見習官。除日常勤務外,我們還到前線傳達過兩次命令,都圓滿完成了任務。
10月11日,我和阮慶到八十七師的第5天。周參謀長叫我倆立即帶一個傳令兵,到大場向二六○旅陳頤鼎旅長傳達命令,讓他繼續堅守陣地,聽候命令。原來日軍從川沙登陸後,攻勢凌厲,已突破中國軍隊的防線,向大場進攻。此時,中國軍隊還有兩個師正由羅南、劉行地區後撤。如果大場失守,兩師中國守軍撤退的道路就會被截斷,後果不堪設想。為此,總指揮部命令正在且戰且退的八十七師必須守住陣地,掩護友軍安全撤退。師長王敬久當即下達死守命令,要求在大場附近準備進行補充、整頓的二六○旅堅守陣地。師指揮所離大場三四里路,我們三人,索圖而進,20多分鐘便趕到了。這時,陳頤鼎旅長正在與江西保安團團長程天黃商談補充兵員事宜。這是二六○旅自開戰以來的第4次補充。此時,陳旅長也是心急如焚,正為是打還是撤而犯難:如執行事先規定的補充兵員,休整待命的指示,友軍的兩個師就撤不下來,我軍將受到很大損失。如率部頂一下,就能贏得時間,保障友軍撤出。為了防止敵人截斷友軍退路,陳旅長從整個戰局出發,事先命令部隊先與遭遇的敵人對戰,同時向上級匯報,等待上級進一步的指示。正在這時,我們送來了師長的命令,堅定了他的決心。1985年秋,陳頤鼎作為南京黃埔同學會副會長到北京與我相見,談到淞滬會戰,陳頤鼎感慨地說:&ot;你們解放軍打仗,提倡指揮員在緊急情況下,靈活處置,贏得戰機,國民黨軍隊則是絕對不允許的。打好了還好說,打不好可不得了,要受軍法處置。那天幸虧你來得及時,否則我們旅在與敵人遭遇中撤退損失事小,而友軍兩個師損失可就大了。&ot;
二六○旅五二二團在大場西面剛剛展開,日軍的坦克就攻了上來,雙方打得異常慘烈。我在那裡第一次看見日本兵,真是怒從心頭起,當即借用陳旅長衛士的步槍,擊斃了兩個日本兵。這是我平生第一次和敵人近距離接觸,也是第一次擊斃敵人。
10月26日,中國守軍全線後撤。八十七師奉命撤到蘇州河以南地區。在敵我對戰中,師指揮所通往各旅、團的電話線常常被炸成數截,一時接不通。而往往在這緊要關頭,不是師裡的電臺出故障,便是旅裡的電臺打壞了。為了保證指揮暢通,我和阮慶多次受命,到戰鬥前沿傳令,有時甚至直接傳令到營、連指揮所。我軍撤退時,二六○旅的一營被敵人截斷隔離,同指揮部聯絡中斷。為了不丟一個士兵,師參謀長周彭賞命令我和阮慶,帶傳令兵鄧志直接到一營傳達命令,並要求我們協助一營一起撤退。
我們接受任務後相互掩護,向一營陣地前進。日軍偵知中國守軍撤退,又是地面進攻,又是空中打擊,極力殺傷我軍有生力量。我們路遇敵機轟炸,機槍掃射,傳令兵鄧志中彈犧牲,我和阮慶也是多次遇險,最後我倆交替掩護、前進,終於將命令傳達到一營,並同一營官兵一同撤出陣地,趕上大部隊。為此,我們受到師部的表揚。11月5日拂曉,日軍第十軍團借大霧、大潮的掩護,在杭州灣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