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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讓我進去,我爸媽在裡面,你讓我進去,求求你讓我進去,讓我進去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周圍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廖予煙已經沒有力氣穿過去了,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看起了無比頹廢,眼神就那樣呆呆的向前看著,彷彿那個門是透明的,她可以透過它看見裡面的爸爸媽媽,積壓了許久的悲傷終於在那一刻爆發了,她邊哭邊跪倒窗邊祈禱,路過的人都在交頭接耳的說她是不是個瘋子,可是她就那樣一直跪著,一直跪著。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而她的爸媽還是沒有出來,她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她的腦子已經無法思考,只能對著月亮求老天保佑。
一個陰影擋住了她的視線,看到眼前的人,廖予煙終於忍不住又哭了出來“哥哥,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爸媽一定不會有事的對吧,他們一定不會出事的,是不是,你告訴我是不是,你說話啊,爸媽只是受了點小傷對吧,幾天以後就能出院陪我去玩的對吧,爸媽之前和我說會陪我過生日呢,爸媽從沒騙過我,這次也不會騙我的,對吧。”下面的話漸漸的隱藏在哭聲中。廖晨心疼的將妹妹抱在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肩,醫院裡已經漸漸安靜,兩個人就那樣一直抱著。
急診室的燈滅了。
兄妹兩個人趕緊衝到門口,等到的,卻只是醫生的搖頭。
那一刻,廖予煙終於撐不下去,倒在了哥哥的懷裡。
再睜開眼的時候,廖予煙的眼神已經空洞洞的了,就那樣看著天花板,周圍的一切都是雪白色的,她的嗓子很乾,肚子也很餓,但是她什麼也不想吃,也什麼都不想喝。一切好像就那樣靜止了。
走到父母的病床邊,看著這那冰冷冷的屍體,廖予煙真的也想就這麼躺下去,永遠在爸爸媽媽身邊,做他們的小公主。可是再也不可能了,不會有人這樣寵愛她了,不會有人說她是最美麗的女孩了,不會有人給她做陽春麵了,不會有人送她上學了,這些,和那些,都不會再有了。
廖予煙跪坐在地上,將頭放在媽媽的懷裡,以往她能聽見媽媽心臟跳動的地方,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靜的可怕。
廖晨將廖予煙扶起來走出去,警察將一個盒子交給了廖予煙“這是你父母親的遺物,我們將歸還給你。”
廖予煙慢慢的開啟它,裡面是一個白色的公主裙,是她最喜歡的款式,她曾說過“爸媽,你們一定要給我買條好看的公主裙送給我做15歲的生日禮物,我一定要第一眼給爸爸媽媽看,一定要買啊,我還要專門學支舞蹈,到時候穿上你們買的裙子跳給你們看。”
現在,裙子有了,舞蹈學的也差不多了,可是,說好要看她跳舞,陪她過生日的人卻不見了,再也見不到了。
今天,是爸爸媽媽的葬禮,廖予煙遲遲的沒有出現,直到下午人已經走沒了,才看見一個穿著白色公主裙的嬌小身影出現在墓碑前。
“爸,媽,你看,我穿著這個裙子好看吧,我給你跳支舞,我學了好久,就是為了跳給你們看的。”
雙手慢慢揚起,清風細語也開始為她伴舞,落葉彷彿也為她搭置舞臺,廖予煙哼起媽媽常唱給她的歌,她臉上的,不知是雨,還是淚。
墓地的另一頭,廖晨心疼的看著妹妹,他長時間在外地上學工作,很少回家陪著父母和妹妹,再次回來的時候,想不到竟是這種情況。他知道她會來,但是她不願打擾她,或許讓她發洩出來會好一點吧。
廖予煙在墓地不停的跳,最後跳不動了,就靠在爸爸媽媽的旁邊,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又自言自語。
離開墓地時,看見哥哥在外面打著傘等她,她擦了擦臉上的水,走了過去。
“予煙,和哥哥走吧,哥哥以後會一直陪著你的,我們換個地方生活好麼,一直在這裡生活你會一直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