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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對兵部尚書馬作說的。
馬作只覺酒一瞬都醒了幾分。嚥了一口唾沫,才反應過來。
厲聲喝道:“大膽賤婢,如此掃興,來人,拉出去砍了。”
此時另一個舞女聞言,連忙跪地磕頭,口中連道:“馬大人饒命!洪將軍饒命!”
聲音顫抖,已帶哭腔。
洪火灶看也不看,只是隨手夾起一塊兒醋魚,放入口中,淡淡道:“馬大人,莫妄造殺孽。把死了那個收拾了就行了。”
馬作聞言,面色稍緩;點頭吩咐左右道:“快些收拾吧。清洗聲音小點,用絲綢軟布擦,莫吵嚷到貴客。”
說完就繼續和洪火灶閒聊,不一會兒,幾個僕人躬身輕腳輕手地遞次而上,各自分工。
在絲竹聲中,馬洪二人的談笑間就打掃得乾乾淨淨,簡直彷彿這裡一刻鐘之前並沒有死過人一般。
馬作道:“洪賢弟,有件事下次你見到國師的時候,記得給他老人家知會一聲。”
洪火灶問:“什麼事?”
馬作:“江南織造局今年產布料絲綢總計七十三萬匹,除去上交國庫的三十萬匹,另外四十三萬匹我安排手下都御史銷往海外,共換得白銀九百四六萬兩,我與國師五五分賬,將國師應得那四百七十八萬兩,部分兌換黃金,部分存入錢莊兌換銀票,擇日遣人送上。”
他端著酒杯,隨口說道。
唸到這些天文數字的時候,彷彿在說來二兩餃子一樣稀鬆平常。
連洪火灶都有些吃驚。要知道前年一整年的朝廷的預算總開支也不過兩千餘萬兩,雖然因為戰爭已經賑災多花了一千多萬兩,這筆錢竟然可以達到最初各項總預算的一半。
此事前些年,馬作與國師就是如此行事。不過沒特意將數額說與洪火灶知曉。
此時聽了具體數字,就算是洪火灶這種心腸,也覺得有一些荒誕。
江南這幾年大旱大澇,竟然還能產這麼多布,而徽州饑荒都已到人食人的地步,師尊和馬尚書兩人竟然年年都分了這麼多。
他忍不住換算,若是將這筆錢財換作前線糧草,能裝備多少人,可以餵飽多少士兵,買多少匹馬,打多少兵器。
馬作見他沉默,以為是洪火灶聽見五五分成,心生不悅,連忙解釋道:“分配比例我與國師早有協定,國師願意將此事全權交給我,愚兄也不敢瞞報分毫。
國師德高望重,理應多拿。但洪將軍要知曉,此五五,非彼五五。國師的五,是他一人獨拿,我分得的五,還要上下分配,最後剩餘我手,僅有十之二三。”
洪火灶沉默良久,道:“我並無意見,這些事務,馬大人自和師尊商量。馬大人讓我傳的話,我會帶到。”
略一沉吟,問道:“這就是馬大人說的神秘禮物?”
馬作撫須,答道:“當然不是。些許金銀,有什麼神秘可言?”
說完微笑擊掌。
啪啪兩聲響。
屋內兩個侍衛聞聲,推著一個人高的木架子出來。
木架子上綁著一個妙齡女子,一頭黑而直的長髮整齊得梳在腦後。
女子兩掌皆釘著鐵釘,脖子上一個鐵箍將她牢牢鎖在木架上。
穿著一身寬鬆的綢子衣服,與其不搭的是,露出衣服的肌膚皮開肉綻,但並無鮮血。看起來是剛剛梳洗過,剛換上的衣服。一陣風吹過,還有淡淡的花瓣香味。
破開的傷口,彷彿凝著一層淺淺的冰。
洪火灶抬眉問道:“這是何意?”
馬作笑道:“推進點給洪將軍看看。”
手下聞言,又推進了兩步。
離得近了,院子燈臺暖黃的燈光照在女子臉上,女子微眯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