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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小,在青樓一條巷旁邊客棧區的一個偏門;
進得賭坊後卻是極大,葉子牌、骰子、牌九、鬥雞、鬥蛐蛐分門別類應有盡有。
有穿綢子衣服,腰掛玉牌的富家翁、有穿麻布衣服,卷著袖管的挑夫、甚至還有個剃著光頭的和尚,三教九流皆有,跑堂小二靈巧地穿梭在人群中,正送上酒水點心。
人聲嘈雜鼎沸。
江平之看得也是頗有趣味。從軍多年,雖然軍營裡兵卒偶爾無事也會搖搖骰子,但這種熱鬧場景還不曾見過。
跟隨著殷壽福,一路撥開人群,終於來擂臺前面。
擂臺是一個木頭木板搭出來的木臺,四周用手指粗麻繩透過擂臺四角木樁圍成一個正方形。木臺長寬約為十來步,木臺外兩步再拉一條麻繩用來防止觀眾越界。
其間擺一長條紅木桌,上放一塊記載本場下注情況的賬本,和記載賠率的二十多個竹片。
殷福壽伸出一隻手掌,作介紹狀,說道:“這裡就是比武擂臺了。你於今晚亥時打壓軸第三場,對戰無影手戚梟,無論勝敗,出場費三百文。”
江平之忍不住問:“我應該勝,還是應該敗?”
殷福壽一怔,像是聽到笑話一般,好歹崩住了,說道:“勝敗全憑你的本事,若你以後能有所成績,輪到我們賭場坐莊時,或許有安排。”
殷福壽嘴上說著若有成績,心裡卻一點不看好江平之。
在他印象裡,江平之只不過是比較經打,被自己抓來臨時頂替。若有武藝在身,怎會天天捱打不知還手,還混得如此落魄。
江平之點頭道:“我知曉了,福哥。”
殷福壽若有所思,轉頭看著江平之眼睛:“我先關照你,這個無影手戚梟已連勝七場,來歷神秘,傳說之前曾是官府掛懸賞緝拿過的齊雲山土匪的二當家。
他下手兇狠,一套分筋錯骨手十分厲害,之前和他放對之人都損傷。你要當心才是,挨不住時抓緊投降,跳下擂來。”
江平之點頭稱是。就去場邊找了個位置閉目養神。
江平之不敢輕敵,自己雖在軍中日久,但經常聽聞江湖傳說。江湖之中多有能人異士,世外高人。所謂俠以武犯禁,但凡武藝高強,身負驚人藝業的俠客,基本都不願意參軍。
一是領軍打仗的指揮才能並非誰都有,武藝高強,頂多作一先鋒,難免屈才。
二是江湖俠客無拘無束、自由自在慣了,一般不願意為人所制約。
所以軍營裡武藝高強之人幾乎沒有,只是偶爾有一些亡命徒走投無路,參軍避禍,習得一些或高或低的輕功拳腳。
這個戚梟既稱為無影手,想必有真才實學。
待到外面月上枝頭,賭場內也終於快迎來壓軸一場。
賭客們簇擁著紛紛下注,下注金額有大有小,有的賭注大得讓江平之咂舌,但殷福壽只是笑眯眯地說聲好嘞,就在賬本上記下。
只是賠率大得有點驚人,自己對陣戚梟,目前是一賠二十,且還在吆喝中不斷上升。
儘管如此,不管賠率怎麼上升,大多數人都把注押在了戚梟那邊。只有寥寥幾個人,隨手扔幾串銅錢或者一兩個碎銀子壓在江平之這邊,聊以作樂。
沒人看好江平之,他不過初來乍到,而戚梟連勝連捷。
此時戚梟已首先登上擂臺,瞥了臺下的江平之一眼,就再不看他,東張西望,一副百無聊賴的神情。
江平之呼吸一口,也翻身上臺。
這時臺下一片嘈雜中,有賭客喊道:“快些開始吧!一回合打完,我還得回家吃飯。”
臺下一拿著銅鑼夥計,與此同時,用力一敲,發出清脆‘哐’的一聲,大喊一聲:“無影手戚梟對陣江平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