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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青年對比緝仲回憶了一下雅狄王……兩任情敵皆大叔,他忽然覺得自己明白了些什麼。
即鹿,你缺乏父愛嗎。蒼生,你也缺乏父愛嗎。
大叔什麼的,最討厭了。
文藝青年前半生砍雅狄王一個情敵,後半生目測還要砍一堆情敵,其中包括強了不負責的碎島王、一起養孩子的異形蟲子、會寫鳥篆的路邊野花以及似乎很無辜但是總脫不了幹係的水產等等。路漫漫其修遠兮……真是夠了。
還有,你什麼時候能在?吾等你許久了……
殢無傷一般情況下是個面癱,與其從面部觀察他的情緒,不如去觀察他周圍的雪飄得有多猛。
慕少艾看著殢無傷落寞的背影后的暴風雪,深感牆頭有風險,爬牆需謹慎,名叫蒼生的兄臺,你辛苦了。
天色漸明,一留衣凝神觀察殢無傷變化,對殢無傷之異狀慕少艾知之不多,只是在隻言片語中得到部分真相,只知隨兩人隨時間交替出現。
曙光過眼,照出半面清冷麵容,一雙本該沉靜的眼,隱隱察覺到什麼。
直到終是發現到底哪裡奇怪,暗紅眸底微微一縮……時間又遲了。
每次交換,從一開始的晝夜雙分,到現在朝陽全部出來,那陣交替時的暈眩感才襲來,而落暮時分,自己醒來的時間也提早了小半時辰。換而言之,屬於蒼生的時間在逐漸減少,再這樣下去,若有朝一日他完全消失,那……是要到哪裡?
沒來由地一陣凝重,像是某種冥冥之中的危機預感,然而卻未來得及細思,熟悉的昏睡感湧上心頭,隨之每日例行的白芒過後,原地只剩下滿頭霜雪的人。
「蒼……生?」這面貌相差太大了,一留衣不能確定,縝密心思,卻是一直關注著雪發劍者每一個動作。
蒼生並未回頭,仃立在原地一會兒,長出一口氣,慢慢道:「閣下認得吾?」
「嗯?!」眉心一擰,隨即釋然,「哈,只是這名字十分少見,吾未知吾家那不爭氣的孩子外還有他人願稱此名。」
「吾出身異度魔界,」語調淡漠,幾乎毫無感情:「此名是隨道境玄宗六絃之首所起,可能與閣下故人並無聯絡。」
「哦?急於撇清出身,倒教一留衣好奇了。」
慕少艾聞言抽菸管的動作一頓,眼簾半闔……他確實有異度魔界的精純魔氣,但卻是實實在在的人類,看來他是故意不承認,但又是為什麼?
「吾所言句句有根有據,在苦境人所共知,不知閣下有何憑證。」
「憑證?哈,說出這樣的話,吾確實覺得自己可能錯眼了。」袖子下的手,慢慢握緊,面色仍是一派輕鬆:「不過看在我們這樣有緣的份上,你來泥犁森獄所求之事,對吾來說應當不難辦吧。」
「為吾自身生機,未知閣下手中可有傳聞中的三機懺?」
「喔,吾知天動危三機,終有一日要再現塵寰,卻不想是在一留衣最憤怒的情況下——」長袖一拂,天機懴送出:「吾不管你是不是我家那喜歡往外跑的劣徒,一句話,家門開著,回來,從重發落,不回,亂棍打死。」
蒼生咬了一下舌尖,輕微的痛楚讓腦海中混亂的莫名情緒稍稍安定下來,有些生硬道:「若是日後遇上了,吾會轉告。」
話一落,腳步略顯急促地離開泥犁森獄。
慕少艾:「你們家是幹哪行的。」
「我們家就這樣的教育模式,越暴力感情越深。」
慕少艾瞭然道:「原來是打手世家,失敬失敬……嗯,他走了,我該繼續心理輔導了,請。」
一留衣踢了踢還在躺屍的緝仲:「緝兄,我家那熊孩子情況詭異,我要不惜提前入世,我留給你的動機懴你自待有緣之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