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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己的名字，葉含起身，微微點頭。
圍了會議室小半周的閃光燈亮起。
他坐下的速度屬實有點快，媒記還沒拍到什麼照片，對方就已經坐回自己位置。
之後幾個人接連起身，照相機快門按動的聲音不斷響起。
剩下的全都交給陳奕，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
沒了事情做，坐在會議室第一排摸手機又多少有些顯眼，路柄開始無聊翻動桌邊檔案，翻著翻著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東西，拿起筆來。
注意到他這邊的動靜，葉含保持沉默，慢慢收回視線。
他安靜，但不代表旁邊人安靜。
原本自顧自做自己事情的路柄把一份檔案遞了過來。
坐在他們中間的陳奕上臺做報告，出現了個空缺，剛好方便了這個人。
看到葉含沒有看自己遞過來的檔案，路柄輕咳兩聲再次示意。
葉含：「……」
葉含最後還是低頭看了。
檔案上四仰八叉躺著一個大小適中的烏龜。
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出這個烏龜是用檔案裡順帶引用的一段材料裡帶的芳香烴鍵線式的環當的龜殼。
正六邊形，正好方便對方畫頭和腳。
畫出大作的人還在一邊對他擠眉弄眼，視線不斷飄向這一頁還留著的另一個環，意思很明顯。
葉含沉默了一下。
一邊的人再三示意，就差直接站起來把筆塞他手裡。
「……」
葉含終於拿起了筆，伏案低眉，手裡的筆轉了一下。
他把檔案遞還給了路柄。
路柄接過，睜大眼睛仔細看。
另一個芳香烴倖存了下來，葉含沒有像他希望的那樣再畫一個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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