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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摘下帽子口罩,何澤遠就被幾個一擁而上的人灌了杯酒。
老朋友見面,場面一度很熱鬧。
物理上的熱和鬧。
又一次猜拳猜輸,何澤遠灌下一杯酒,外套搭一邊,順手挽起衣袖。
他放酒杯的時候,一邊的朋友一側眼,先是一愣,之後放下酒杯湊近看。
不遠處的張恆興也跟著探過頭。
微弱燈光下,男人手臂內側多了一道傷口,猙獰匍匐在面板上。
朋友吸了口冷氣,問:「咋了這是?」
「沒事,」何澤遠說,「之前出了點事。」
出了點事,指車禍。
張恆興很樸素地「woc」了一聲,問:「出這麼大事咋不告訴我們?」
何澤遠說都過去了。
一邊朋友問:「在國外出的車禍,那你家裡那個知道嗎?」
何澤遠說:「不知道。」
朋友點頭:「不知道挺好,知道了估計會很擔心。」
「是嗎?」
朋友點頭:「一般來說都是這樣吧。」
何澤遠若有所思,慢慢喝了口酒。
喝到一半,原本還在店裡忙的老李也過來,純發小局,沒其他人,幾個人邊玩邊喝,邊喝邊聊。
一直喝到半夜,何澤遠今晚運氣全場最佳,猜拳必輸,投骰子必最小,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嘲笑的同時喝了最多的酒。
老李絲毫不心疼自己酒,坐邊上笑得直不起腰。
喝最多的酒的結果就是酒量絕對算不上差的何澤遠在斷片邊緣反覆試探。
他喝醉了也沒什麼出格的舉動,就是話變少,自己坐一邊一杯接一杯,乍一看像是沒事人一樣。
後來發現不對勁的還是老李,他看到這個人拿著一個空酒瓶倒到倒,倒完後還煞有介事地拿起杯子準備喝。
他忙把人杯子拿下。
手上沒了杯子,何澤遠就這樣坐這,不多動作,也不說話。
這個人很顯然已經不行了。
老李抬眼看向在座的其他人,說:「老何廢了,你們有誰知道他現在住哪嗎?」
「他之前搬了家,新地址誰也沒告訴。」
張恆興站起來,說,「總之先打個電話吧。」
有人說:「咱好像沒一個知道他經紀人電話。」
張恆興拿過何澤遠放一邊手機,說:「他把他家那位的手機存成了緊急聯絡人。」
其他人先是一愣,之後紛紛豎起大拇指。
何澤遠坐沙發上,像是聽到了關鍵詞,眼睛半睜,聲音低啞:
「……他不會來。」
張恆興看他:「怎麼說?」
何澤遠費力睜開的眼睛閉上:「他很忙。」
他說話時就剩了個氣音,得虧房間裡安靜,其他人這才能聽清他說了啥。
張恆興還是撥通了電話。
就何澤遠一個人待沙發邊上,其他人全都擠到了電話邊,努力湊近,企圖聽清。
「嘟——嘟——嘟——」
電話一聲聲響著,時間越往後走,幾個人莫名其妙越緊張。
在自動結束通話的前一刻,電話終於接通。
對面那邊好像很安靜,傳來的聲音清透且淡,說:
「怎麼了?」
是很好聽的聲音,挨著發聲器的耳朵像是被風吹了一下,有些癢。
沒想到真一下子接通,電話這邊幾個人一起愣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關鍵聲音也和他們想像中有很大出入。
老早之前,何澤遠每天給他們說他老婆有多可愛,他們沒見過人,但潛意識裡已經認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