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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省得還要我多刮一次面子去麻煩別人。”
她有道理。
我則揉一揉太陽穴,疲倦說聲謝謝。
她眼光不經意從我臉上掃過,“咦,怎麼臉色這麼蒼白?還浮腫?”
“你也知道,我媽的菜經常燒得能砸死賣鹽的。”我扭一扭她的臉,“別說我,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兩個人目光散淡地笑起來。
她很快便起身要走。
替她開了門,又擯不下擔心,勾住她細細的腕,“曼達,究竟怎麼樣了?”
她人輕輕一顫,門外的和煦陽光照在她的側臉上,有一層淡淡的金黃色光暈。
她說:“兩個人全安靜,出離安靜,連一句也沒有吵。除了每天晚上他打一個電話給我,其餘時間他過他的,我過我的。奇怪,我以往以為我和他之間的相敬如賓,並不算一件壞事。”
“你不打算找那個女人?”我問。
“找她?找她我就掉價了,偏不找她。我坐等她上門。”她硬是擰著一股氣,又道:“你啊,泥菩薩過江。不過,你放心,誰敢動你……”
她驀然轉了話鋒,我當然知她已是內傷深重,失掉信仰。
“我知道,她就是嫌命長,你看你像個喊打喊殺的黑社會。”我上前一步,擁抱她,“謝謝你,我的好曼達。”
她笑著拍拍我的背。
我目送她下樓。
晚上,我披著一件大衣站在靠窗邊,望一眼圓月閉目深深一嗅,無非想緩口氣鎮定一下好上戰場,誰知卻聞到樓下人家廚房裡醬爆蝦的味道。
作孽,轉身又跌進廁所……
是以恩娜接起電話的時候,我的食道到胃這一段還毛躁得很,呼吸也是不大平暢。
“怎麼又是你?”她問,“這回又想說點什麼?晁總監已經答應明天來奧安續約,該不會你又不知道罷?”
“他明天會去,但是我想屆時武總會求他別落筆。”我聲音虛虛的,聽上去有些沒底氣。其實,我今天真是有滿心滿肺的底氣,養成深水魚雷,預備炸死她。
“賽拉,沒事早點睡罷,我看你可能操勞過頭了。”她略靜了片刻,說道。
“嗯,你說得沒錯,我當真操勞過頭,幾夜不曾睡過一個好覺,今天終於能得個圓滿。”我扇一扇手上的相片,有一點優柔的風拂過臉上,“恩娜,你女兒長得真是……鼻子這麼大,眼皮又單得厲害,活脫脫一個濃縮版武定年,難怪要藏在老家。不然,說她不是武定年的私生女只怕也沒人信……”
電話那頭,顯然很快起了微微急促的呼吸聲。
我坐下來,等她爆發。
果然,她大爆發,“林賽拉!你說什麼!你惡毒!”
很好,我吐口氣,要得就是這個效果。
惡毒?
拜託,如果看過照片你也會知道我說得全是大實話。
我想說她女兒怎麼能長得這樣糟糕,只是非禮勿言,非禮勿言。
誰叫遺傳這種東西,這樣奇妙,成了鐵證。
做人再天衣無縫,一個人也有賴不掉的東西,比如血親本源。
“我要得不多,只要你們撤銷明天的續約,還有行業抵制?如果文博的名譽再有任何一點點損失,我要從武總身上一分一分討回來。”我輕聲出笑。
“不,賽拉,你沒那個本事。你若可以,前幾天也不會來求我。”她比我有本事,她按捺下來,“不如我先謝你。你若肯宣揚出去,不正是幫了我?我的絲絲三歲了,到現在連個戶口也沒有上。”
“我求你?傻瓜,我不過給你個臺階下。”我低聲道:“你苦心孤詣地求這些?別告訴我你還在妄想你的武總會離婚再跟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