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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很鬱悶,非常鬱悶,事實上他活這麼大就沒有這麼鬱悶過,鬱悶到讓他覺得全身都有壓不住的火在燒他,就算是打爛一百個沙包都洩不了憤。
昨天他找到山上去的時候遠遠的聽到陸臻在唱歌,很輕的飄飄蕩蕩的聲音,但是很好聽,他覺得很得意,總算是抓到這小子的把柄了,明明不是會好好唱歌的嘛,唱這麼好聽就給隊長一個人聽,太他媽不厚道。方進想抓現行,所以走得特別輕,當方小侯鐵了心不想讓人發現的時候整個麒麟只有兩個人能發現他,一個是陳默,此刻正在遙遠的食堂,另一個就是夏明朗,而前提是他得全心戒備。
然而當方進的視野中出現了全部的人影,那種奇異的曖昧的氣氛頓時讓他感到迷惑,源於一個人特種兵融化在骨血中的謹慎,他在茫然不解中迅速的選擇了隱蔽,靜觀其變。
於是他看到了讓他血液逆流的畫面。
8.黨異伐同b
他知道那樣的動作意味著什麼,作為一個在軍區大院裡長大的孩子,他十八歲特招入伍,二十歲來到麒麟,對於外面的世界他可能瞭解得有些單一,可是所有與軍隊有關的事,他知道的並不少。
他知道部隊裡有這種人,他仍然記得當年他的父輩們是用怎樣的輕蔑口吻談論著他們,他們管這種人叫屁精,那是一群垃圾似的軟弱無能的傢伙,他們是膽小鬼娘娘腔,他們什麼都做不好,只會躲藏在沒有人的地方互相干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然而,夏明朗?
當他把這個名字與那兩個字聯絡到一起的時候,一瞬間天塌地陷。
四年,他在麒麟已經呆了四年。
早在四年前他就已經聽說過這個名字,愛爾納的鬼魂,如雷貫耳,他因為可以與他呆在一個隊裡並肩戰鬥而激動不已。這四年中,無數次,他們在槍林彈雨中來去,演習,實戰,他看著他遊走生死,縱橫無敵。
那是他的隊長,無論何時,無論何地。
有時候方進甚至認定,即使是當他站在懸崖邊,只要夏明朗讓他往下跳,他都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沒有理由也不必解釋,這是一種信賴,超越生死。
可是現在?
極度的驚恐讓方進一時之間茫然不知所措,他坐在山頂上直到夜風把他吹透了才回過神,回到基地的時候他看到食堂裡燈火通明,忽然才想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他原本應該去幹什麼。
陳默看著他的眼神安靜中有詢問,但是他什麼話 都 說不出來,這是樁醜聞,像笑柄一般的只會在私底下被人嘲諷的說說,而在一些正式的場合人們甚至不屑提及的醜聞。方進很難過,他不是那種藏得住話的孩子,他需要傾述可是他不能說,這種矛盾的局面讓他覺得委屈難安。
他一聲不吭的喝著酒,躲避陳默的目光,一個人生著悶氣,鬱悶的情緒在心底翻湧發酵。
陸臻已經被灌醉了,像風一樣滿場跑,欺負了這個再去招惹另一個。方進看到他笑得陽光明亮,快樂得好像在飛行,到處都是興奮的人,把啤酒搖得起泡像香檳那樣潑出去,濺了別人和自己一頭一身,可是仍然開心得要死。
所有的人都大笑,而陸臻是笑得最閃亮的,於是那笑容在方進看來是如此的刺目,簡直傷得他眼睛疼。
他看著他四處耍賴,看著他調戲徐知著,看著他放肆的亂吼亂叫,毫無顧忌,這一切原本再正常也不過的舉動落到他的眼底通通變了味道。
人的眼睛是有底色的,用什麼樣的顏色看人,就會染上什麼色彩,我們的眼睛能看到的,永遠帶著自己想象的樣子。
這是一個錯誤!
方進心想,可怕的災難,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而,如果夏明朗一定不會犯錯的話,那麼問題顯然是在陸臻那裡。他忽然發現他根本抑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