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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所產“顧渚春”茶,一度曾被茶聖陸羽推為第一。
恍惚間,北上密州徐州遊宦五年,蘇軾自覺身心日漸蒙受塵垢,已漸變為俗吏一名。一日突然收到杭僧久上人的來信,使得蘇軾心生感動,不由地又憶起了杭州期間流連於西湖美景時的超然脫俗。
好友周邠在樂清(今浙江溫州代管縣級市)任職,樂清臨海,海產豐富,周邠就給蘇軾寄來了海味,使得蘇軾異常感動。
蘇軾回信除了表達感激之情外,還告訴周邠,他們的老朋友李行中(字無悔)曾經到訪過湖州。
初到湖州,閒暇時蘇軾還給好友、歐陽修三子歐陽棐(字叔弼)去信敘舊。
五月間,孫洙(字巨源)卒,享年四十九歲。
揚州人孫洙,自館閣時期與蘇軾即為同事,後又隨蘇軾十年聚散、數度宦遊,是蘇軾的一位不折不扣的密友。
好朋友的離世,使蘇軾倍感人生的無常,湖州當地還有兩位自己兩位忘年交好友——張先(字子野)和陳舜俞(字令舉),但都已是作古。張子野這位八十多歲的老翁,在蘇軾從杭州離任北歸之時,竟牽著蘇軾的衣襟失聲痛哭,還希望蘇軾能夠再次歸來。
蘇軾先是來到白牛村,祭奠了陳舜俞,又到張子野家裡祭拜了老友的亡靈。
其時,李公擇正在赴淮南西路提點刑獄的路上,路過高郵時,見到高郵知縣施廣譽與孫莘老的賞花詩,遂想起去年與蘇軾在徐州會於彭門折花饋筍的往事,就作了首二十四韻的長詩寄給了蘇軾,詩中自然有著故人之間嘻戲的成分。
接到老朋友的詩作,這是蘇軾到湖州後的第一次驚喜。“此生如幻耳,戲語君勿慍。”(《李公擇過高郵見施大夫與孫莘老賞花詩憶與僕》)於是,蘇軾依韻唱和了一番寄回,自然也是一番戲語之言。
想到了摯友王鞏在京師的安穩生活,蘇軾自然十分羨慕,如今的開封府城東還有著一座清虛堂,那就是王鞏曾經建在居室西側的廳堂,堂內放置著精心收藏的圖史百物,取名“清虛”。
有說是王鞏為了追慕晉人阮瞻(字千里)的“清虛寡慾,自得於懷”的品行。不管咋說,在鬧市之中構築一座這樣的廳堂,的確能使人覺得“蕭然如入于山林高僧逸人之居,而忘其京師塵土之鄉也。”
蘇軾與王鞏的鐵血交情,我們前面曾用了一個章節已經詳加闡述過。
“勿將一念住清虛,居士與我蓋同耳。”(《王鞏清虛堂》)此時的蘇軾,還是作詩寄給了自己的老朋友、清虛堂居士——王鞏,就算是給清虛堂的題詞吧。
元豐二年(1079)四月間,吳興一帶多雨,大雨竟連下月餘不止。
初到任的知州蘇軾,只得代表官府去烏程縣卞山之陰的黃龍洞去祈禱天晴。卞山上石壁峭立、巖竇陰沉、莫窮其底,在這裡,蘇軾唱和了孫同年的禱晴詩。
當蘇軾等人路過苕溪之上的浮暉閣時,想拜訪一下老朋友賈收(字耘老)。那是在孫莘老的座上,蘇軾第一次見到了當地賈收秀才的真容,要說起賈收,蘇軾是先從他的詩開始知道他的。
賈收這個人,工詩,家貧,喜飲酒(古代所謂窮酸的標配)。其宅有水閣曰“浮暉”,蘇軾嘗來遊,作古木怪石贈之。
後來,蘇軾離去後,賈秀才乃作亭以“懷蘇”名之。
不過這次蘇軾過浮暉閣時,賈秀才不在,只見到了其子賈添丁。當蘇軾與客人一起遊覽了道場山、何山之後,又回到賈收的溪亭休憩時,命官奴秉燭捧硯,寫風竹一枝,還給賈添丁遺詩三首,以示賈收。
蘇軾離開杭州已經五年,但聽聞如今的吳中一帶仍是飢餓與瘟疫盛行,當地人甚至有離家逃荒的,西湖邊上的僧舍已不復有往日之繁華。但南山報恩光孝禪寺,也就是淨慈寺的宗本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