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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豐二年(1079),正月晦日。
已經換上了春日衣物的四十四歲的蘇軾,與畢仲遊、舒煥及其子舒彥舉、寇昌朝、王適王遹兄弟、道士戴日祥,還有自己的長子蘇邁一起泛遊於泗水之上。
他們登上桓山,進入石室,賦詩唱和。
桓山是徐州北部古泗水北部的一座歷史名山,傳說有春秋時期宋國司馬桓魋(音推)之石室墓,故名魋山,又名聖女山。桓山位於今江蘇徐州市東北二十七里茅村鎮洞山村,在徐州,說起北洞山大部分人都知道,但說到桓山卻很少有人知曉。
在石室裡,蘇軾令道士戴日祥彈琴,演奏古曲《覆霜》,這一石室原是春秋時司馬桓魋的墓地,隨從中有人問,在墓地裡彈琴,合乎禮法嗎?
蘇軾答道,司馬桓魋已經化為塵埃,假如他泉下有知,聽到我們彈琴,就會明白歡樂與悲哀都不能長久,萬物都會生長消亡,他的愚蠢或許還能夠減少一些呢!
於是,令戴道士只管彈奏。客人們都長長地嘆息,從而陷入到沉思中……
自從得知大表哥文與可去世的訊息,蘇軾一連三天徹夜不眠,坐在屋裡喟然長嘆。睡夢中接連浮現出表哥的音容笑貌,驚醒後看到被褥及枕頭上到處是自己灑下的淚痕。
蘇軾與表哥的相交,歷來是君子之交,有時候招之未必來,揮之也未必去。
二月初五,蘇軾仍然按捺不住內心的悲傷,為大表哥寫下了情真意切的祭文。
寫完祭文,蘇軾又在文彥博的詩文後做了題跋,盛讚文潞公的學識與德行。
過了幾天,蘇軾將《祭文與可文》寄給了黃庭堅,黃庭堅除表達了對文與可之死的惋惜之情外,還把唱和蘇軾的四首“粲”字韻詩回寄給蘇軾。那是蘇軾在東武任上時,與友人往返所作的四首“粲”字韻詩,蘇軾接到黃庭堅的和詩後,又唱和了一首。
這天正好是寒食日,蘇軾唱和完黃庭堅,又作書寄好友、駙馬王詵。蘇軾突然想起了去年寒食時二人的北城之遊,遂走筆作了一首可博二人一笑的詩作,一併奉上。
前面我們說過,蘇軾想讓程棐將功贖罪,為國效力以救其弟,程棐也願意盡力。於是,蘇軾此時就給他發了委派公文。只不過,等到程棐如願地將當地的盜賊全部緝拿歸案時,蘇軾已被治罪下獄。
這是後話。
杏花初開時節,蜀人張師厚經過徐州,正好王適(字子立)、王遹(字子敏)兄弟在官舍中從學於蘇軾。於是,蘇軾就安排二位少年吹奏洞簫,與老鄉張師厚飲酒於杏花之下。
“斷嶺不遮西望眼,送君直過楚王山。”(《送蜀人張師厚赴殿試二首·其一》)張師厚此次要到京師赴殿試,蘇軾作詩二首為之送行。
杭州法惠院寺僧法言構築了一座雪山於齋中,向蘇軾求詩。
法言,字無擇,生性淡泊瀟灑。起初,法言在其所居室的東軒汲水為池,疊石以為小山,又灑白色粉末於峰巒之上,以作雪山之狀。
當時尚任杭倅的蘇軾,過而愛之,認為法言此舉雖然類似兒戲,但意趣甚妙,有可以發人佳興者,就為此取名“雪齋”。
如今四年已過,面對法言的請求,蘇軾又作了雪齋詩,還命徐州的郡從事畢景儒書其額後,一併寄給法言。於是,“雪齋”之名始為世人所知。
為法言作完詩,蘇軾將自己在徐州得到一雙佩刀送給了弟弟子由,子由收到後,專門作了一首長詩感謝兄長,蘇軾次其韻後回寄給遠在南都的弟弟子由。
三月初三,蘇軾拜讀王羲之的書帖後,說出了自己對王逸少書法的見解。
他認為,《蘭亭敘(避祖諱序)》、《樂毅論》、《東方先生》三部法帖皆高妙超絕,儘管經過長期的摹寫和流傳 ,古人用筆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