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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池上架起短橋,橋上搭起明堂,分堂之北廈為軒窗曲檻,可以俯瞰池上。出堂往南,整出一條過廊,過廊兩旁各為一小池。三池的池水皆是引自汧水,池中都種上了蓮藕、養上了魚。池邊上則種有桃、李、杏、梨、棗、櫻桃、石榴、樗、槐、松、檜、柳等果木三十餘株,蘇軾甚至還用一斗酒與別人換得一叢牡丹栽在喜雨亭的北面。
遺憾的是,關中不生梅,這令一度喜梅的蘇軾極為不爽。
正好,子由公務之餘將哥哥園中的果木與景物分別作詩寄給了蘇軾。蘇軾正陶醉於自己親手設計的小園,心情舒暢地依次唱和了和詩,凡二十一首。可見兄弟倆的興致之高,一種初涉仕途的躊躇滿志躍然紙上矣。
三月初七,濰州北海(今濰坊市濰城區濰城西關)人吳奎(字長文)自翰林學士、權知開封府被升遷為右諫議大夫、樞密副使(國防部副部長)。
吳奎從此可以放下開封府的繁雜事務,在樞密院專門掌管軍事大權了。蘇軾知道吳奎早先被提拔到京師,不久必會有更重要的任命,現在果然得到了證實。於是,也做起了順水人情(上了一道賀啟)。
三月既望(十六日),下了兩場小雨,但老百姓覺得雨下的還不夠。
於是,就在派遣蘇軾等人到太白山祈雨的三天後,鳳翔府知府宋選親自出馬,興師動眾地前往鳳翔城中十餘丈高的真興寺閣祈雨。
在真興寺閣禱雨返城的路上,蘇軾忽見雲氣自山中來,如群馬奔突。他索性用手攓了一些雲放在籠中,回家後見雲仍然瀰漫於籠中,開啟籠蓋,將雲放出,還作詩《攓雲篇》。
這次宋知府的親自出馬,給力的大雨果然降臨了,大雨滂沱“三日乃止”。
為了拍上司的馬屁,蘇軾專門作《真興寺閣禱雨》記述了此事。而蘇軾在大堂背面新建的亭子也正好落成,於是就“亭以雨名,誌喜也”,把亭子取名“喜雨亭”,並作了一篇《喜雨亭記》。
在這篇記文中,蘇軾向山川之神求告道:
百姓賴以存活之物,不過是夏麥秋禾而已。如果一旬之內再不下雨,就將成為兇災之年,百姓將會饑荒啦,盜賊將會蜂起啦。據此特向神靈您求雨,靈驗的山川之神您可不該熟視無睹啊!等等。
當然,這在當時,禱雨絕不是可有可無的小打小鬧,而是一項隆重的政治活動。
關於中國人禱告的原理,林語堂先生早已將此解讀得極為透徹了——那就是不管你所禱告的是什麼神靈,亦或就是一段得道的樹樁,這些都不是懷疑禱告靈不靈的理由。禱告之結果永遠無法證明,因為根據佛理,若不靈驗,那都是禱告人不夠虔誠的罪過。所謂的“心誠則靈”,便是此理。禱告是人根深蒂固的天性,要的就是那種虔誠至極的態度,至於靈不靈驗什麼的,那倒都在其次。
關於太白山神,蘇軾記錄了一個段子:
說是嘉佑七年(1062),蘇軾在鳳翔府任職期間忽遇大旱,於是,詢問了當地父老境內可有靈驗的可禱告的神靈。父老們說,以前太白山神最靈,前幾年的太守曾奏請朝廷封山神為濟民侯,從此以後就不再靈驗了。
蘇軾在《唐會要》上查到,終於找到了太白山神不再靈應的原因,因為唐天寶年間(742-756),此處山神朝廷封的爵位就是靈應公。也就是說,幾百年了,山神的爵位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與提升,反而還降了一級。
原來,自周武王推翻商紂王以後分封諸侯,一直沿用:公,侯,伯,子,男五種爵位進行分封,爵位高低自“公”至“男”依次遞減,侯低於公,所以惹得太白山神不高興了,也就不靈了!
於是,蘇軾連忙奏請朝廷將該山神重又分封為明應公,上天就連下三天大雨,當年莊稼獲得了大豐收。
蘇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