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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站起身,看著隨行太醫,吩咐道:&ldo;好生照顧令妃,她醒了,即刻告訴朕。&rdo;而後進了另一側的暖閣,景嫻緊隨其後。
關上門,屋中僅剩乾隆與景嫻二人。乾隆坐在床上,景嫻緊跟上前,將他摟進懷中。乾隆伸出雙手攬住景嫻的腰,說道:&ldo;是朕的錯……令妃侍寢過後,是朕親自下旨&l;不留&r;。&rdo;
景嫻只能勸慰道:&ldo;皇上切勿太過悲傷,皇額娘還在,還有大事要您處理。&rdo;
乾隆輕輕頷首,說道:&ldo;皇額娘那裡……&rdo;
景嫻道:&ldo;這樣的事,瞞恐怕瞞不過去。直言相告為好。&rdo;
乾隆道:&ldo;皇額娘年紀大了,朕怕她承受不住。&rdo;
景嫻卻道:&ldo;此一點,皇上倒是不必擔憂,臣妾會照顧好皇額娘。&rdo;
門外傳來小太監的聲音:&ldo;皇上,令妃娘娘醒了。&rdo;
乾隆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景嫻,說道:&ldo;額娘那邊,辛苦你。&rdo;
景嫻微低頭道:&ldo;這是臣妾應盡的本分。&rdo;
而後,乾隆開門而出,進了景福閣中的另一間房。
產房已被小宮女們收拾乾淨,令妃半坐起身,靠在枕頭上,哭得梨花帶雨。乾隆快步走到床前,坐到令妃身邊,替她擦了臉上的淚,說道:&ldo;你剛生產,不要這樣。&rdo;
&ldo;皇上……&rdo;令妃攥緊乾隆的手,&ldo;我要那個孩子!皇上,哪怕讓我見她一面,只見一面……&rdo;
乾隆輕攬令妃入懷,說道:&ldo;朕派人送她走了……你安心養好身子,孩子還會有的。&rdo;
&ldo;我的孩子……&rdo;令妃低聲呢喃,身子輕輕顫抖著。
乾隆攬著她的手臂緊了又緊,安慰道:&ldo;朕向你保證,格格、阿哥,我們都會有的,都會有的……&rdo;他的聲音漸變顫抖。
景嫻在門外聽到乾隆對令妃許下的承諾,內心酸楚。她輕輕嘆了口氣,由小宮女扶著出了景福閣。
樂壽堂內,太后由崔嬤嬤扶著,在暖閣中不停踱步。直至景嫻進門,她方停下腳步,即刻開口問道:&ldo;生了?&rdo;
景嫻走上前,扶著太后在鳳榻上落座,而後直言道:&ldo;是小格格……不過……&rdo;
太后見景嫻如此猶豫,心道不好,仍舊開口問道:&ldo;不過怎樣?&rdo;
景嫻略作思忖,直言道:&ldo;先天不足,剛落地便去了……&rdo;
&ldo;去了?&rdo;太后身體微微顫抖,景嫻關切道:&ldo;皇額娘,您身子重要。&rdo;
太后閉上雙眼,歇了好一陣方才睜開。她雙手緩緩撥動著佛珠,口中說道:&ldo;這孩子是與皇帝、與哀家無緣啊……既不願生在皇家,便早日找個疼她的百姓人家吧。&rdo;
景嫻輕輕頷首,說道:&ldo;那孩子身上乾淨,絲毫未沾染塵世汙濁便去了,未嘗不是一種福分。&rdo;
太后重又閉上雙眼,點了點頭。片刻過後,她問道:&ldo;皇帝在守著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