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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rdo;程淮秀也蹙起眉頭，她伸開彎了一下午的腿，扶著桌子就要起身，乾隆忙上前扶了。只聽程淮秀又道：&ldo;這孩子是鹽幫的孩子……&rdo;
乾隆苦笑道：&ldo;鹽幫的孩子？鹽幫幫主真是厲害，一個人也生得出孩子？&rdo;
&ldo;你？&rdo;程淮秀側過頭瞧著乾隆，淚眼盈盈。
乾隆立時慌了神，忙側轉過臉，將那道尚未結痂的傷湊到程淮秀眼前：&ldo;你該猜得到，我剛一接到訊息便策馬南下，偏整個兒直隸都下了雪，剛出京城那馬就失了前蹄，劃了這麼長一道口子，也不知還能不能好。&rdo;
程淮秀哼了一聲，終是笑了，心裡感動，卻無論如何也不會宣之於口。
乾隆扶著程淮秀坐了下來，思忖許久，方才問道：&ldo;如果不是我派人來送了份&l;大禮&r;發現了這個&l;秘密&r;，你預備怎麼辦？一輩子瞞著？就這樣和我斷了聯絡？&rdo;
她笑了，眼底一抹曠然：&ldo;皇上若是忘了民女……&rdo;
&ldo;什麼話？&rdo;乾隆這一次真是被她氣到了，&ldo;心裡想著，夢裡念著，恨不得插翅飛到你身邊兒來，你可倒好，一句&l;忘了&r;，真是無情。&rdo;
程淮秀戲謔道：&ldo;皇上坐擁佳麗三千，我程淮秀當真有這麼好？值得皇上念念不忘？&rdo;
乾隆攬著程淮秀，輕輕摸著她的肚子，柔聲問道：&ldo;是不是今年沒有貪官給我淮秀&l;劫&r;，鹽幫少了大筆進項，你生氣了，這才剛一見面便說如此傷人的話。&rdo;
程淮秀看了一眼桌上攤開的帳本道：&ldo;今年&l;黑&r;的收入幾乎沒有，可&l;白&r;的收入卻多了許多，兄弟們從未過過這樣的好日子！&rdo;她微揚起頭，眼底有一抹狐疑，&ldo;難道是四爺？&rdo;
乾隆心中不無得意：&ldo;幫主為四爺添丁進口，四爺總也該為幫裡做些什麼。何況，鹽漕總督這類肥缺，挑幾個清正廉潔的好官兒去做，皇上應當的。&rdo;
程淮秀但笑不語。
乾隆問道：&ldo;不喜歡？&rdo;
程淮秀正色道：&ldo;皇上為鹽幫做的，淮秀記在心裡。若非身子不便，該拜謝的！&rdo;
&ldo;總當我是外人！&rdo;乾隆卻是不樂：&ldo;我只求你不要總惦記著如何和我斷了聯絡……這孩子，你想他留在鹽幫，直說就是。你沒有兄弟姐妹，難不成四爺就這樣不通情達理，眼睜睜瞧著你將這份家業交由兩姓旁人？&rdo;
&ldo;四爺……&rdo;程淮秀滿心感激。
乾隆嘆道：&ldo;你不願做宮裡的女人，我絕不勉強。可京裡有天寶鹽棧，蘇州有名園，還有這寤言堂，再不濟，蘇州城外還有破廟……四爺求的是長久，不是露水姻緣。&rdo;
她輕撫著乾隆的臉頰，眼底蘊著無限柔情。
許久未見，情難自已。乾隆橫抱著程淮秀，讓她側坐到自個兒腿上，左手託腰，右手託背，吻上了她的櫻唇，一發而不可收……
好一陣溫存，乾隆猛地被程淮秀推了開來。只見她咬著口唇，眉頭緊鎖，右手託著肚子，道：&ldo;好疼……&rdo;
☆、生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