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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在我們公司想跟他們合作歐洲這一塊,我老闆很堅持,不過人家門檻高,看不上咱們。雙方一直周旋,那頭老推說大boss不在,沒法決定。前幾天回來了,老闆這不真急了嗎,趕緊讓我四處打聽看看。我也知道各行有各行的規矩,不能因為咱們的私交廢了。你就撿能說的說,讓我好交差。&rdo;
林新聽到最後,才明白,原來喬抑聲早回了美國。
林新掛了電話,心裡頭從來沒篤定過,這時候反而更清醒。
他繼續坐回桌邊,檔案忙了一下午,期間只喝了幾口水,遠眺片刻當作休息。
回家的時候,特意繞道,買了兩條鯽魚清蒸,跟蛋清放一塊,不算多勾起食慾,不過真香,自己也覺得很美。要是沒遇到喬抑聲,日子就該這麼過下去。
晚飯還算不錯,今天胃裡溫軟,總算沒有再鬧情緒。
林新沖了澡,換上棉質的睡衣,舒服到極點,趴在床上歪著頭想心事。
半天把護照拿出來,摸在手裡來回磨蹭,笑了:
難不成真追過去。
護照蓋在腦袋上,不知不覺就睡過去。再醒的時候,看看錶,猶豫也只是瞬間。
到達喬抑聲郊區別墅的時候,林新還試探著把手放在心口上,心跳平穩,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並且客觀來說,一點退路都沒有。
林新下車,用很長時間走到別墅正門,下意識往裡頭望,早沒了什麼人,只有幾個稍微臉熟的,站在園子裡,也向他看過去,半天走過來,問:
&ldo;先生,您有事嗎?&rdo;
林新跟喬抑聲來過幾回,那樣的關係,他自己也忐忑,被這樣公式化一問,連尷尬都免了。
他笑了笑,點頭:
&ldo;willias先生在嗎?&rdo;
守門人搖頭,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看他:
&ldo;不在,您沒同他聯絡嗎,上週就回美國去了。&rdo;
林新居然被盯得不自在,只好藉口:
&ldo;是我疏忽。&rdo;又問:
&ldo;你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rdo;
守門人幾乎啼笑皆非:
&ldo;先生這裡的事辦完了,當然要回國,還過來做什麼。不過這園子倒是不急著賣掉,留著我們幾個老傢伙看管。誰知道呢,也許哪天心血來潮,再來住幾天,很難講的。&rdo;
林新再打量,別墅確實不及以前有生氣,人少得多,再美都難掩一種接近頹腐的氣息。
好像電影裡頭,中世紀人煙寥寥的森堡,越看越可怖。
林新想,喬抑聲這樣不留後路,大概是不會回來了。
這房子,面目漸漸模糊起來,好像他從來沒駐留過,連同喬抑聲一起,愈發飄渺。
要是他也沒經歷過這個人,未嘗不好。
但世事不可改,既然遇到了,有些苦果,就不得不嘗。
林新對命理一向只有模糊的印象,他不是多有野心的人,一切順其自然,盡力而已。
被人脅迫,一場無妄之災,他卻特別擰,有一種&ldo;我命由我不由人&rdo;的意思在裡頭。
第二天一早,他買了機票,在候機室裡,就要登機,一條簡訊發給林源:
&ldo;公司有事,去美國一趟,代為轉告爸媽,歸期不定。&rdo;然後就關了機,閉目休息。
林新傍晚到加州,蘇遠過來接機:
&ldo;你果真是行動派,前天剛通了電話,今天親自來督導?&rdo;
林新笑:
&ldo;你臉真大,大餅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