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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自然,我姑且就按照你的說法試試,看看你小子是不是信口胡說。那你呢?你查什麼?&rdo;聶長遠雖為沒能直接得到兇手的名號而有些失落,但也躍躍欲試,打算進入破案模式。
&ldo;我查查今天都有什麼課,我得去上課了。&rdo;說完,遊亦楊在聶長遠憤恨的眼神中優哉遊哉地背上雙肩包,大步流星地朝食堂門口走去。
晚上八點半,遊亦楊在宿舍看書,手機收到了聶長遠的簡訊:男女高中生的調查沒有進展,我下午去拜訪了當年的唯一嫌疑人,預知詳情,明早找我!
明天是週六,遊亦楊的週末看來要被聶長遠承包了。
&ldo;亦楊,你真的有信心能在一週內破案嗎?&rdo;欒菲菲的聲音從遊亦楊的床鋪傳來。
遊亦楊抬頭,與上鋪的欒菲菲相視而笑,剛要開口,突然意識到什麼,打了個響指。
&ldo;不是吧?怪胎又要裝神弄鬼啦!咱們這是農業大學還是神棍大學啊?&rdo;同宿舍的男生肖鵬誇張地大叫。
&ldo;這哪還是大學,這就是精神病院啊。天天啪啪啪地打個破響指,對著空氣自說自話談情說愛,噁心死了!&rdo;另一個男生附和。
&ldo;就是就是,老師到底什麼時候把這個怪胎趕出咱們寢室啊?&rdo;第三個男生誇張地雙手抱頭高聲咆哮。
遊亦楊本來想跟欒菲菲說上幾句的,但是聽到室友們的挖苦,又想起了刑醫生的醫囑,決定努力剋制自己,無視欒菲菲這個幻象。
&ldo;亦楊,幹嗎不理人家,難道這群襪子能當化學武器的臭傢伙在你心中比我還要重要?&rdo;欒菲菲努嘴,可憐兮兮地說。
遊亦楊幾乎是脫口而出:&ldo;當然不是,菲菲,我們換個地方聊。&rdo;
說完,遊亦楊放下書,做出拉手的姿勢,拉著臆想中的欒菲菲出了寢室。
樓梯間裡,遊亦楊盤腿坐在地上,把從寢室拎出來的小凳讓給欒菲菲,關切地詢問:&ldo;菲菲,最近還有沒有喉嚨痛?&rdo;
欒菲菲摸了摸喉嚨,苦笑著搖頭:&ldo;好多了,亦楊,你還沒說呢,到底有沒有把握一週之內破案啊?&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遊亦楊在最親近的欒菲菲面前才袒露心聲,暴露並沒有那麼自信的一面,&ldo;但我總得試試,是為了老瘋,更是為了你和我父親。&rdo;
跟欒菲菲回想二人的高中年華不知不覺中就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來往於樓梯間的男生們經過遊亦楊身邊時不是撇嘴便是翻白眼,偶爾有幾個不認識遊亦楊的,也會被同伴科普‐這就是咱們農大有名的怪胎校草,一個精神病。
到了熄燈時間11點,遊亦楊目送欒菲菲離去,拎著小凳打算回寢室睡覺。可寢室門卻早已被反鎖,寢室裡是其餘三個男生的大聲嬉笑,他們全都對遊亦楊的敲門聲充耳不聞。
罷了,這種寢室不回也罷,遊亦楊提著小凳回到樓梯間,打算在這裡度過一夜。
只穿著一身單薄睡衣的遊亦楊瑟縮在角落裡,搓著雙臂取暖。跟聶長遠在一起時的玩世不恭、嬉皮笑臉全都消散無蹤,他的臉上是不屬於這個年齡的孤寂落寞,整個人似乎瞬間老了二十歲。
迷迷糊糊中,遊亦楊感到似乎有人在跟他說話,睜眼一看,嚇了一跳,眼前竟然是那個破衣爛衫、滿臉血汙的老瘋!
&ldo;老瘋?你跟著我做什麼?不是說了嘛,放心,我會幫你找出真兇,還你公道。你還是回你的廢墟那裡等訊息吧。&rdo;遊亦楊別過頭,不想近在咫尺地目睹老瘋那張駭然的臉。別過頭的瞬間,遊亦楊打了個響指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