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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文靜的女人,小巧玲瓏,才到周正父親的肩膀。
&ldo;對,這個是我大姐,二姐,這是我哥。&rdo;
周正的姐姐和哥哥都象媽媽,只有他百分百地繼承了他父親的長相和氣質。
&ldo;你父親是軍人?&rdo;
&ldo;嗯,抗美援朝以後提拔起來的將軍。我五歲的時候,國內搞運動,給人整死了。都說老年得子是福,他就挺倒黴的。&rdo;
周正雖然臉上好象在說笑,眼睛裡,卻帶著落漠,慢慢點了一支煙。
&ldo;我從懂事開始就在農場跟家裡人一起勞動改造。我母親經常給我們講在北京的生活,說我們以前是怎麼怎麼幸福快樂,說父親和戰友去釣魚的時候,哥總是纏著要去,大姐最愛美,二姐就經常欺負家裡的警衛員。她說一切都會過去,我們還能回北京,還能過以前一樣的日子。可是,事情越來越糟,父親死得不明不白,兩個姐姐也先後病故,後來,哥在幹活的時候給石頭壓傷,農場上缺醫少藥,我們背景不乾淨的反革命後代,也沒人真心想管,他躺了兩個星期,還是去了。母親那以後就瘋了,有天早上我起床,就看見她吊死在院子裡的一顆棗樹上。我經常想,她要是真的相信苦難會過去,為什麼自己先放棄了呢?那時候我小,還不懂,人有時候活著,和死了並沒什麼區別。今天以為你被壓在廢墟里,真的有那麼一個瞬間,我覺得自己好象死了。&rdo;
菸頭帶著星星點點的紅,在暗夜裡閃閃滅滅。蔣捷在周正的手背上拍了拍,他有時候會覺得周正行事太狠,太冷血,沒有感情,也是因為他小時候看慣太多生離死別,所以對生命的概念比較淡泊吧?也許他心裡,童年的陰影一直都在。
&ldo;算命的說我命硬,洪叔說,我是老天護著的,死不了。後來我就跟江山家裡一起住,他們也在改造,不過情況比我們家稍微好一些。幾年以後,我們真的回到北京了,可是大人對政局沒有信心,就託美國領事館的朋友,當時的駐華參贊於合先生,把我們三個帶到美國,交給了洪叔。&rdo;
&ldo;為什麼是洪叔?&rdo;蔣捷問。
&ldo;洪叔家裡和江山家裡是世交,他的父親和江山的爺爺是黃埔軍校同一期的學員,儘管後來各位其主,卻一直是很好的朋友。據說江山家也是因為和海對面的政權過近關係才捱整的。我知道你是想,怎麼會把自己的孩子交給黑社會吧?一是國內對國外也不瞭解,而且,洪叔和黑社會,還是有區別的。&rdo;
&ldo;嗯,我知道,你也是。&rdo;
&ldo;噢?有人跟你說什麼了?&rdo;
&ldo;沒有,自己瞎猜的。&rdo;
&ldo;猜猜就好,別當真,蔣捷,知道的多了,對你也不好。我不跟你說,也是在保護你。算了,這個時候說公事多掃興!知道我今天為什麼帶你到這裡來嗎?&rdo;
蔣捷先是搖搖頭,再開玩笑地指了指小手槍裡的照片:
&ldo;先是見你家長,再告訴我你的成長史,下一步該是要下聘禮了吧?&rdo;
周正朗笑出聲,&ldo;你什麼都好,就是太聰明瞭!&rdo;
蔣捷臉上的微笑凝固在周正伸開的手掌上,借著月光,那中間放著一隻樸素的白金戒指。
&ldo;別害怕,不是向你求婚,就是想記住這一天,謝謝你,為了我活著。&rdo;
蔣捷用兩個指頭玩弄著戒指,假裝嘆了口氣,
&ldo;唉,那你真的錯過了好機會,&rdo;
&ldo;什麼意思?&rdo;周正不解地問。
&ldo;其實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