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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舞
眉莊有孕之後,眾人對她都是小心到了極點,其中陵容和甄嬛最甚,弄得眉莊每每看見她們這幅模樣,都忍不住抱怨她們將她當成了琉璃娃娃。
因著眉莊有孕,皇上也常常去看她,陵容見皇帝如此寵幸眉莊,自然也不想去他們二人身邊轉悠,也便改了時間去看眉莊。
很快便到了家宴那一日,日子選得極好,那日萬里無雲,晴空一片,只是日頭有些猛,因而家宴的安排在了比較通風的扶荔殿。
舞袖翻飛,翩翩如蝶舞,曼腰柔轉,盡是嫵媚妖嬈;絲竹之聲不絕於耳,韻色相間;杯酌相碰,言笑晏晏,真情假意不能知。
宴到中旬,便聽見外面伺候的太監唱到,“端妃娘娘到!”聲音剛剛落地,便看見兩個宮女扶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子走了進來,顫巍巍的扶著她行了禮。
雍正自然不會讓她行禮,起身虛扶了她一下,又讓她身邊的宮女小心的將她扶到了椅子上,曹貴人差人將溫宜抱到了端妃的面上,端妃無力不能伸手去抱溫宜,便讓奶孃抱著她看看溫宜,又送了一個做工精緻的項圈給她。
酒過中旬,曹貴人起身,盈盈笑道,“今日本是家宴,這番歌舞未免顯得太過隆重,想必大家也已經看膩了。在座的都是親眷,不若想些輕鬆的玩意可好?”
這一開口倒是合了眾人的意,宮中宴會眾多,這些歌舞雖然有些變化,但是再好的東西看久了也會厭煩的。
雍正也起了興趣,微微坐直了身體問道,“今日你是正主,有什麼主意就直說吧?”
“臣妾想宮中姊妹們侍奉聖駕必然都身有所長,不如寫了這些長處在紙上抓鬮,誰抓到了什麼便當眾表演以娛嘉賓,皇上以為如何?”
雍正頷首,興趣盎然道:“這個主意倒鮮。就按你說的來。”
曹貴人忙著差人下去準備了,不過片刻宮女便捧了個青花紋方瓶來,曹貴人笑道,“妹妹有孕不宜操勞,這抓鬮行令的差事就讓臣妾來擔當吧。”
雍正調侃道:“怎麼,你這個出主意的人兒自己不去演上一段兒?”
曹貴人掩嘴笑道:“臣妾身無所長,只會打珠絡玩兒,實在難登大雅之堂。臣妾已經想好了,無論各位姐妹表演什麼,臣妾都送一串珠絡兒以表心意。皇上您說好不好?”
“那便依著你的心思吧!”
皇后抽到的籤,是要她雙手寫壽字,書法向來是皇后的強項,聽見曹貴人這麼說,面上的笑意便濃了起來,起身站起來,笑道,“臣妾書法不佳,獻醜了!”
曹貴人笑道,“皇后娘娘自謙了!”
皇后起身走到桌邊,雙手執筆,寫了兩個壽字,皇后書法本是宮中一絕,二字方才就罷,眾人交口稱讚。
“請莞妹妹做驚鴻舞一曲!”此話一出,殿中沉默,只能聽見絲竹之聲,驚鴻舞乃先皇后的成曲佳作,能將此舞舞好並不是易事。
“妹妹姿貌本是‘翩若游龍,婉若驚鴻’,臣妾又偏偏抽到這一支,可見是合該由妹妹一舞了,妹妹可千萬不要推卻啊。”
甄嬛面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沉默著沒開口說話。欣常在面露了幾分不屑:“莞嬪多大,怎能作《驚鴻舞》?未免強人所難了。”
曹貴人笑道:“欣姐姐未免太小覷莞嬪妹妹了。妹妹素來聰慧,這《驚鴻舞》是女皆能舞,妹妹怎麼會不會呢?再說若舞得不如故皇后也是情理之中,自己姐妹隨興即可,不必較真的。” 欣常在被她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也只能忍著氣不再開口說話。
原本獨斟獨飲的華妃出聲道:“既然不能舞就不要舞了,何必勉強?故皇后曾一舞動天下,想來如今也無人能夠媲美一二了。”說罷再不一言,仰頭飲下一杯。
這話明明是激將了。陵容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