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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明擺著是有備而來,有心人便應該就此偃旗息鼓才是,她竟還要來這一套!
她這飛醋吃得,可真是有水準啊!
安晴微笑道:“妹妹莫這樣說,你若看好姐姐頭上戴的首飾,直接向姐姐討便是了,姐姐自回給你的,何必設個套來?”
丹霞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忙忙走過來拉著丹楓向安晴歉然道:“姐姐莫怪,我這妹妹一直好開這樣玩笑捉弄人,止圖個樂子罷了,哪是真看上姐姐的首飾了?”又推丹楓道,“你玩得過癮了吧?看這一亭子的人都叫你給唬過去了,還不快見好就收?”說著忙衝丹楓使眼色,暗示她就此作罷。
然而任是丹霞將眼睛瞪得大了一圈,丹楓仍是不吃她這一套,揚著臉兀自笑得天真:“做什麼啊?人家在跟陽兒姐姐聊天而已,幹嘛都那麼緊張的樣子!”說著自己將採香手上託著的梳子捻起來,在眾人眼前遞了一圈,撅著嘴道,“陽兒姐姐說我喜新厭舊呢,姐姐們看看,我才不是負心漢呢!”
在坐的小姐都是大戶人家的閨女,誰梳妝盒子裡沒十幾樣值錢的首飾?這樣廉價的成色,自是一眼就分辨得出來的,眾人仍沒有說話,看神色都有些疑惑。
蓮清轉轉眼珠,起身推搡她,嬌嗔道:“丹楓,你別頑啦!老這麼頑都不膩麼?前幾日你還作勢要同我換項圈戴咧。咱倆打打鬧鬧的不妨事,陽兒姐姐性子大方,要是真把梳子給了你,看你要怎麼下臺!”
丹楓笑嘻嘻地躲開:“同你是玩笑,陽兒姐姐是長輩,我怎敢同她玩笑呢?”硬是軟硬不吃,話裡還有暗指安晴太老的意思。蓮清本意是緩和氣氛,現下不但碰了個釘子,還勾出了一句諷刺,教場面更加僵化,氣得撅著嘴甩了手去看水車,把個後背對著大家。
眾家小姐自恃不如她們倆關係近,親姐姐和好朋友都碰了釘子,她們哪好再強出頭。可也不知該怎樣將這場面遮過去,只好剝乾果的剝乾果,看魚的看魚,喝茶的喝茶,好像都有事忙,又好像都等著誰能開口救場。
安晴笑:“呀,看這架勢,妹妹是非要我這頭面不可啦!”說著作勢去拔,卻趁著偏頭的當口向外頭站著的含秋使了個眼色。
含秋得令,施施然進了亭子,向安晴跪拜道:“小姐,恕婢子直言,小姐應另選一件更值錢的首飾送給馮小姐才是,這件首飾,還求小姐賞賜給婢子吧!”
安晴笑罵:“小姐們說笑談天,又哪輪得到你這死丫頭多嘴?怎麼,嫌我戴的首飾賤?那你倒是說說理由!”
含秋朗聲道:“不是婢子嫌小姐首飾便宜。而是馮家小姐現下想要小姐的梳子,無非便是覺得自家的梳子被小姐換去了,倒還了只不值錢的髮梳給她。可是婢子不巧曉得,馮家小姐壽宴那天喝多了酒,砸了我家五套官窯燒的極品琺琅彩,又將小姐身上新穿的‘琉璃天’染的比甲給弄髒了。這幾樣加起來,說句不恭敬的話,我若是小姐,也要想方設法讓馮小姐賠的。這樣算起來,馮小姐丟的那隻梳子何止上百兩銀子,就是上千兩銀子也是使得的,可小姐今天簪的扁方不過是自家店裡賣的便宜貨,哪能配得上馮家小姐丟的那隻玉梳十分之一?這樣的賠禮,沒的折煞了馮家小姐,小姐還是賜給婢子吧!”
一席話說得馮家姐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眾家小姐好似都一心一意忙著自己的事,心裡卻都在不住算賬:五套琺琅彩,加一件“琉璃天”染的比甲,確實是有一二千兩銀子之多的,若丹楓真的在她家砸了這許多東西她都不計較,又怎會換了人家百兩銀子的玉梳?
心裡合計完了又去看馮家姐妹臉色,丹霞一副茫然疑惑的樣子,一臉的將信將疑,怕是她也不太清楚細節的,丹楓的神情就比較有趣了,貝齒咬著下唇,呼吸急促,臉頰也有些紅——不像是羞得,倒像是氣得。
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