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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螻蟻
早上八點, 袁滿送嶽竹去駕校學車。
臨走的時候袁滿交代她:「安心練車, 醫院那邊的事情我會盯著。」
嶽竹卻始終心神不寧,休息的間隙, 她一直拿手機出來重新整理當地最新的新聞。
九點整,一家媒體的幾個工作人員隱藏好裝置跟著院裡的一個醫生一起進了一間沒有外人的辦公室,女孩的父母在他們的引導下做了一個秘密的獨家專訪。
九點半, 工作人員悄無聲息地從醫生的辦公室裡出來。女孩的父母在這位醫生的安排下離開了醫院, 將女孩交由醫院的護工看管。
十點鐘,嶽竹從駕校出來,幾聲悶雷之後, 暴雨如注。她在街邊攔車時,那輛周唯坐過段天驕開過的輝騰突然停在她的面前。
雨水模糊著車窗,她看不清車裡面的人,車窗搖下, 她如同被閃電擊中,整個人僵在原地。
車裡面不是周唯也不是段天驕,而是那個無恥之極, 她恨之入骨的吳膺。
嶽竹的傘在風雨裡搖晃,她握著傘柄的手無法剋制的顫抖。五年過去, 吳膺眼睛裡猥瑣的光一點都沒有改變,他穿得人模狗樣, 實際上卻連狗也不如。
在嶽竹看來,他連動物都不配做,他根本不配擁有生命和靈魂。
「嶽……嶽竹?我早就忘了你的名字, 你卻對我記憶很深嘛。」吳膺說話的時候嘴角往上揚,但眼角卻像刀刃,帶著鋒利的光。
嶽竹咬著下嘴唇,緊握著傘柄。幾秒鐘過後,她從記憶中回過神來,然後用同樣鋒利的目光看著吳膺:「我能記住你是因為你噁心的讓人無法忘記。你連我的恨都不配擁有,我對你,僅僅只有唾棄。」
吳膺嘴角的笑容慢慢地收了回去,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裡還留著曾經被面前這個女孩用刀片割傷的疤痕。
她一點也沒變,一如當年那般,渾身上下充滿了戾氣。
「你背後的人是誰,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做這些事情?」
嶽竹冷笑一聲,她本以為吳膺能有什麼高階的回擊,沒想到,他的眼界仍舊那麼狹窄。他的眼睛裡只有利益和貪圖利益的人。
「我背後不止一個人,我能得到的東西也比你想像的更豐厚。吳膺,我等著看你走進地獄。」
嶽竹說完就伸手去攔車,吳膺卻讓司機遞過來一個平板電腦,他輕蔑的笑著:「急什麼?讓我們看看是誰先下地獄。」
嶽竹回頭,平板電腦裡的影片開始播放,螢幕中是女孩的父母,其中女孩的母親正在對媒體講述吳膺的罪責,提到自己的女兒時,她眼中含淚,字字泣血。
大概所有看到這個影片的人都會因她的話而對吳膺產生憤恨的情緒。因為作為一個因被吳膺性侵而跳樓的女孩的親生母親,她不會撒謊。
影片播放了一分鐘後,畫面戛然而止。吳膺手指一動,便將影片徹底刪除,他一邊搖起車窗一邊對車外的嶽竹說:「這個影片再也不會出現,你會是最後一個看到它的人。」
嶽竹被這句話抽走了力氣,她試圖往後退,以躲避輪胎濺起來的水花,卻發現雙腳像被釘在了原地。
這是一個在權貴面前普通人如螻蟻的世界。
金字塔尖的人掌握著他人的生殺大權,他們動動手指就能阻止小人物的夢想,揮一揮袖子就能把黑的變成白的。
真相掌握在他們的手中,他們想讓世人看什麼,世人便只能看到什麼。
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在他們面前,嶽竹覺得自己太渺小了。
段天驕放棄了剩餘的婚假,正式回單位報導。在聽到幾個同事對她的指指點點之後,她進了段友志的辦公室。
「聽說你搬回家裡住了?」段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