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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孫清揚就被傳喚進宮了。
這一次,她並沒有見到拓拔太后,而是在太后宮門外跪了一上午,最後是聞訊趕來的慕容玥將她抱著上了王府的馬車,才結束了她的北唐皇宮半日遊。
但太后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孫清揚不得不提醒他。
他卻不以為然,“這閒散王爺我也當膩了,不如就同你一起去浪跡天涯,四海為家。”
於是第二天,他的這話就傳進了宮裡。
這一次,拓拔太后的反應出人意料的安靜,反倒是舞陽公主隔三差五就來燕王府,各種找茬,刁難孫清揚。然後,沒多久就收到了慕容玥的當面警告,這是孫清揚意料之中的。
“慕容嫣,這裡是燕王府,不是你的公主府。你若是要顯擺,回你自己的地盤去耍。”慕容玥冷眼看著慕容嫣。
“十一哥,這麼些年,母后日日夜夜吃齋唸佛,祈求老天爺保佑你平安歸來。這就是你報答她的方式嗎?”慕容嫣將矛頭直指孫清揚。
慕容玥額頭青筋暴起,“慕容嫣,如果沒有她,現在也不會有你十一哥。你回去告訴母后,往後我的事,她少摻和,我自有分寸。”
“你,你個狐狸精。”慕容嫣氣得指向孫清揚的手指在顫抖,然後憤然轉身離開了。
“慕容玥,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孫清揚輕聲勸他。其實她這話是在勸自己,她不得不承認,這些時日,她又有些愛上他了。
他將他摟在懷裡,親吻著她的眼眉,篤定道,“她會同意的,我會想辦法讓她同意的。如果她真不同意,大不了我們就走。”
孫清揚苦笑。
幾天之後,拓拔太后又一次召見了孫清揚。
這一次拓拔太后沒有讓孫清揚跪在宮門口了,而是高高在上地盤問她的家世,然後告訴她,“燕王是哀家幼子,理應在哀家身邊長大的,奈何世事無常,讓他平白遭受了十多年的苦難。如今老天有眼,讓哀家找回了他,哀家不能看著他墮落。如果你明白哀家的意思,那就離開他吧。”
“昔聞太后與先帝感情篤深,先帝駕崩時,太后您甚至還想跳火坑殉情。不得不說,您對先帝的這份深情可歌可泣。民女以為這樣的您是位重情義的女子,也應該會理解燕王殿下的選擇才是。”孫清揚跪伏地上,不卑不亢道。
“哀家之於先帝,是妻子。作為妻子,哀家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而之於燕王,哀家是母親。作為母親,就該為之計深遠。燕王長久不在朝堂,一無根基,二無能力。如今哀家還健在,能夠為他爭取到他該享受到的。可一旦哀家走了,憑他的能力,怎能保得住這榮華富貴。所以哀家現在能為他做的,就是為他找一個可靠的親家,好保他能夠做得一世太平的閒散王爺。”
拓拔太后的聲音在孫清揚頭頂傳來,緩緩的,沒有一絲起伏,卻透著無上的威儀。
“如果你願意留在王府,哀家倒可容許你做一侍妾。”拓拔太后似乎是大發慈悲說道。
鎏金的博山爐內騰出一蓬一蓬的青煙,後頭的淨瓶內插著幾枝前一天折下的櫻花。櫻花季就要過去了,這是最後幾枝櫻花了,孫清揚頗為留戀,所以折了回來。
隔著青煙看櫻花花瓣掉落,似乎多了幾分悽美。
在屋裡悶了一天,心上彷彿蒙上了一層塵埃,有些透不過氣來。
信步來到了那個八角亭,亭子飛翹的屋簷下的金鈴在暮風中叮叮噹噹響個不停。
八角亭邊是一汪清泉,泉水叮叮咚咚流進小水潭裡。水潭周圍是石頭砌成,刻意做出犬牙參差狀來。
聽說這水潭很深,她沒有特意去測量過,只是有一次試著丟了顆石頭進去,只聽咚了一聲,然後也就沒有迴響了。
此時的水潭沉靜得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