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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家家規重,婦人是不可輕易拋頭露面的,不過孫清揚不在南宮家家規約制的範圍內。
這一點,夏侯辰早已同南宮家主以及太夫人打過招呼了。
是以,孫清揚在最大限度地尊重南宮家的家規前提下,偶爾也會出門逛逛。
這一日,看膩了南宮家大房二房龍爭虎鬥飆戲的孫清揚決定帶著巧翠出府去轉轉。
人間四月天,春暖花開日。
南陽街頭的春意盎然,往來的青年男女無數。
其實不論是南朝還是北朝,都是比較開放的,沒有前朝那樣對女子有著過分的約束。在街市上時常看到年輕女子的身影,尤其是在這個浪漫的時節。當然這些女子多半是來自於普通人家,而不是世家。
沿街的楊花柳絮紛飛的季節剛剛收尾,枝頭已翠綠了,鳥雀在其中穿梭呼朋引伴,好不歡快。這是個踏青的好時節。
街市上行人如織,車馬喧囂。
孫清揚特意做了低調打扮,普通人家的荊釵布裙,小翠還提了個小挎籃,妥妥的農家女。主僕二人就這麼混在了人群中。
女人逛街無非是胭脂水粉,釵環首飾,以及衣裙布匹,孫清揚卻是例外。
她在街市上轉了一圈,看的都是她自己的鋪子,這些鋪子都是孫家特意在南陽買給她當陪嫁的,多半經營一些布匹胭脂水粉等買賣,生意也不算差,每月盈利近千兩,單單著些鋪子每月的收入是完全夠孫清揚開銷的了,但是孫清揚卻覺得還遠遠不夠。
“姑娘,那邊那家成衣店也是。”小翠指著前面的一家小小間的布店道。
孫家給孫清揚陪嫁裡,光是大大小小的鋪子就有四五十家了,除了南陽的三十多家,另外的三十家在大都。
這家布店跟其他店面比起來並不大,不到一丈寬的門面,被兩邊的大布莊擠在中間,顯得很逼仄很憋屈。
屬於孫清揚的鋪子基本上店鋪匾額上都會有一個標誌,那就是在右下角有一個金色的鴨頭。
那是孫弈特意給她設計的,諧音丫頭,意思就是這是送給丫頭的鋪子。不得不說,孫弈真是一個友愛的兄長。
孫清揚與小翠一進成衣店,那掌櫃的殷勤地上來詢問,“姑娘,需要點兒什麼?”
孫清揚沒有吱聲,而是在店裡環視了一圈,然後道,“掌櫃的,近來店裡生意可好?”
那掌櫃的原還奇怪來人為何如此問話,下一刻就看到小翠手裡的銅牌了,立馬恭恭敬敬道,“不知小姐到來,恕小的眼拙。”
“我這也是頭一次來,你不認得也正常。”孫清揚摸了摸架子上的天青色綢布,手感細軟,光澤也好,旁邊另外幾匹其他顏色的綢布也是如此。
那胖掌櫃見她對這幾匹綢布感興趣,於是忙道,“這是湖州出產的綢布,質地輕軟,色彩鮮豔,最適合春夏。若是小姐喜歡,小的這就讓人送幾匹到府上。”
“不必了。”孫清揚淡淡道,“前兩天,我翻看賬本的時候,發現咱們這鋪子的買賣似乎不太好。”
聽聞她這話,那掌櫃的露出尷尬之色,但是不得不承認,“確實如此。”
隨之掌櫃的同孫清揚大倒苦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內容無非是原來布店生意是好的,可後來左右開了兩家大布莊就把生意搶走了。不僅如此,那兩布莊還在價格上對小布店進行打壓,以至於如今小布店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如此,那這鋪子該調整調整了。”孫清揚扯出一匹藕荷色綢布在小翠身上對比著說道。
那掌櫃的一臉為難,“姑娘,之前就已經下調過兩回價格了,沒法再調整了。咱們是小鋪子,再調的話,得不償失啊。”
“不調價格。”孫清揚很清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