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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要換國內車本,但她取消了這個想法,她告訴他,北京的交通太亂,她不敢開,這樣,家裡只買一輛車,週末,她陪女兒上業餘補習班,她就可以讓丈夫送,丈夫接,中午一起去餐廳吃飯。
雯現在竟然要如此用心來抓丈夫的時間,還有心。這是她回國前,做夢也不曾想過的。
她的第二個不開心是女兒,女兒由於交由爺爺奶奶帶,一味的嬌寵,又不知怎麼疼才好,就不斷地,毫無節制地給她吃,吃成了一個大胖兒童,特別是麥當勞、肯德基這樣的垃圾食品,幾乎天天不離。
回來後,雯天天給她減肥,如果減不下來,一個女孩長成這樣,她的一生,已輸了大半。對於女兒現在的樣貌,當爹的雖然沒說什麼,但不滿是明顯的。
有時,雯竟然會想,他會不會和別的女人,再生一個啊!
回國後,畫畫、陶藝,又成了她的業餘愛好,她在國內沒什麼名氣,她的畫、她的陶藝賣不出什麼錢來,自然就沒有心境去做、去畫。
現在雯又成了服裝設計師,只是只給一些高層次的人設計,這對她是一件太容易的事,她把它當作她的外事活動來經營。很快,她就在那些財勢太太的圈子裡小有名氣,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沙龍氣氛,和她的新貴丈夫的名位,相得益彰。
回國後,她沒想到,東京最令她想念的,竟是隨時可見,抬腳可進的咖啡館,在那裡可以一個人靜靜的待著。
回國的第二年,她回了一趟日本,耀到機場接她,見面時,給了她一個熱烈而又親切的滿懷之抱,就象她昨天才走一樣,這讓她頗為欣慰和釋然。
雯沒住耀為她準備的公寓,而是借住在她以前的房東家,這樣做,一是為了讓丈夫放心,二是,她不是來和耀敘舊情的。她只想一個人靜靜,在日本到處走走看看,坐坐東京院街的咖啡館。那裡能為一個女人,提供一個獨處的,不被人打攪的空間,不象北京這麼逼仄,擁堵。
房東老太太出租房子,純粹是為了有個伴,有點人氣。
她的丈夫,是日本一家大報的社長,每天晚上喝得爛醉回家,但不管多晚,這個女人,都亮著燈,等著他回來,然後扶他進門,給他喝水、喝湯,給他洗臉洗腳、換衣,然後扶他躺下。幾十年如一日。難得的是,她的那份平和、安詳,永遠把家整理得乾乾淨淨、漂漂亮亮,似乎隨時在等待那個男人的歸來。而自己,自那個女人出現後,整天都是仄仄的,百無聊賴的。
踩在得失的天平上(5)
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因為老太太從孃家繼承的財產就不少,還有她哪來的這份恆久不變的生活熱情?這次她來,住了幾個晚上,見老太太還是這樣,她不得其解。
一天,老太太請她喝茶,她忍不住就問了,話出口後,她怕老太太生氣,就呡了嘴,低了頭。
誰知,老太太淡淡一笑說:沒什麼,我知道他在外面,這幾十年,有過不少女人,但我不是為他活,我知道我要什麼。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掙那麼多錢,做那麼多大事的男人,我能夠這麼多年生活在他身邊,我是多麼有幸,只要他不管多晚,記得回這個家就行了。
她沒有問老太太她要的是什麼,但她知道了自己要的是什麼,她的心,在那一瞬間,出奇的平靜,她不再想去坐那東京街頭的咖啡館,她想回家。
第二天,她就回國了。
世上只有兩種人(1)
微姐:四十多歲,中關村某著名高科技集團公司CEO的夫人,這家企業,在全國的IT企業中排名前三,她自己的企業也有幾千萬資產,涉足餐飲,裝飾裝修,進出口,古董裝飾畫等等。
倆人碰杯,四哥見微姐毫不尷尬,方寸不亂,倒顯得他自己小氣,像個小女人似的,他有點發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