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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死,但是我不能看著他死。
——呂大炮
小小宋來被羅睺託上寰宇,要他在一條神道之上走下去,越走越遠。
不過卻令人失望。
羅睺道:“你想想辦法,看看如何才能打碎這條路。”
“這夠嗆,烏漆麻黑的,我連這條路在哪都看不見,怎麼打碎它?”
羅睺微微仰頭,閉眼道:“路都在腳下,像我一般閉上眼,本來沒有的路,因為你走過了,不就出現了?如果你走不下去,就打碎它,重新再走一條路,一條新的路。”
在見識過了住持抖摟出的一手拖拽銀河後,宋來膽子越來越小,此刻更是極聽羅睺的話,乖乖閉上眼,去感受腳下的大道。
說實話,感受個屁。
羅睺通天絕地,自有大修為,宋來的心聲言語,其實落在繼任宗師耳中,已算是轟隆如雷鳴了,出聲道:“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抬起腳,開始往前走。”
宋來開始邁步,腳抬起來,就尷尬得不行。無它,因為根本就邁不下去。他又將求助視線投向羅睺,羅睺厲聲道:“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在小鎮看人眼色,百般乞討,三年的艱苦,三年的冬天,幾乎要凍死在橋底下了,告訴我這是憑什麼?憑什麼別人要比你穿得暖,吃得要比你好,哭了有爹孃疼,闖禍了有爹孃擔著,可是你呢,又有什麼!”
一剎那,鐵大叔的音容笑貌浮現於宋來眼前,他記得那片大火後的廢墟,鐵大叔一個人坐在那裡,孤孤單單。
是故,未來三年自己一個人在鎮子求生,也從不覺得孤單難熬,他時常都會想起來那片廢墟,想起來那個孤獨的身影,只要一想起來,他就覺得自己的苦根本算不了什麼了。
眼前虛空忽支離破碎,反有一條無盡幽長的漆黑星軌出現,放眼望去,幽暗不知深處,夾雜點點星光。
羅睺道:“神道分彈指六重,方才你的一彈指,彈出條不歸路,雖說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卻也走得步步驚心。”他又道,“再走一步,再彈一指!”
宋來第一指已擊碎神道,故順利邁出第二步,再一彈指,成功步入神道彈指第二重,對此改變,小小少年並無感觸,心中只有對於鐵大叔的百般掛念。他卻不知,無數資質絕佳乃至武法神三道皆出類拔萃者,不知要耗費多少艱辛方可踏入神道一途,神道本就是條不歸路,一指重也不知要用去多少光陰,若要神道登頂,傲視諸神,需步入神道第六重頂峰,那已是需要無數個宇宙時代方可換來的大道不朽。
故小小少年已然走在了時代的前列,法號一秀的這個孩子,日後不知要挑起什麼樣的擔子,面對什麼樣的艱難困苦,可是他都必將一往無前,從不悔改。
……
往後每個希望失望與絕望的日子裡,一秀都會記得今夜的這一幕,記得托起他腳掌的這個男人。
彼時的羅睺,笑得十分開心。
……
——
天上變幻萬千,地上亙古不變,小小迦持院內,禪房仍緊閉屋門,血腥氣不斷逸出,彷彿與天空血色相融,預示著絕望,與慘淡。
大殿冷寂空曠,小純陽宮的千金公子哥兒虛弱伏地,餓得頭昏腦漲,捱了宋來一頓打,猶有氣力破口大罵,可餓了一天,鐵打的人也遭不住。
他猜得到迦持院諸人定在搶救那天殺的兩個狗崽子,他對自己刀法亦頗為自信,是故心下不禁又冷笑起來,任你百般施救又如何,兩個狗崽子終究還是要死的。
呂定方自嗨著,昏暗光線下,門外映照出個鬼祟人影,呂定方大驚,忙閉眼裝死,生怕那小崽子又來打悶棍。
就聽門外有細微呼喊,喊的是“少爺,你在哪裡”?
嘿,這聲音聽著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