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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那頭灰髮。
躲在人群中的程駙馬有些懵,事態發展太過出乎了意料,此次兵戎相見,他是樂得見到兩敗俱傷的境地,馬匪與那灰頭僧,或狄鷹與名捕,哪一方受到重挫都是他樂意見到的事情,可那位鐵忌鐵大俠以及這位白衣一秀的出場,擺明了是要狄鷹的命。
名捕袁讓?
程思美並不認為他能阻擋鐵忌與一秀聯手,加上狄鷹也不行。
狄鷹握緊雙拳,拳上有黃沙飛舞,對師父道:“徒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又何妨,這三個人目標是我,斷不會為難他人,而藤道對綠洲虎視眈眈,徒弟死後,勞師父為我解決後患。”
袁讓揣好酒壺,搖頭道:“名捕還是有些面子的,不賣我這個面子,就踏著袁讓的屍體取你狄鷹狗命,做師父的,哪有死在徒弟後頭的道理!”
狄鷹神色更見覆雜,咬咬牙,喝道:“庾泗!保護師父,我且殺一個助興!”
言語落地,再不留手,大樊籠赫然現世,他始終隱藏極好的殺手鐧,若非性命攸關,決不肯使出來,此次出手即殺招,便意味著他的確性命堪憂了。
一個鐵忌都擺平不了,何談三人聯手?
灰頭僧跳馬狂奔,徑直闖蕩大樊籠,一拳給他轟了個稀碎,第二拳直逼狄鷹面門,拳頭蘊含無盡時空法則,浩浩蕩蕩延展而開,籠罩方圓百里,叫人躲無處可躲,去亦無處去。
狄鷹也是刀口舔血多年的漢子,雙掌來接他的拳,掌心催生刀劍,身子迅速擰動,雙臂同時用力,劈向灰頭僧胳膊。
雖是沙刀與劍,給劈中了,與刀砍劍劈有何區別。
灰頭僧迅猛收拳,側身閃避刀劍,身法快上一度,絕學三地轉輪使出來,周身如有金剛轟鳴,一拳擊中狄鷹顳穴,狄鷹瞬間恍惚,定神之際,又是一拳,拳鋒似帶刀,將他大半張臉剌了個大口子,鮮血噴濺!
狄鷹果斷後撤,一根長棍速度更甚,直撲狄鷹退路,狄鷹強提精神,止住後退步伐,擰腰甩胯,躲避白衣僧一秀的雷霆殺招,同時,灰頭僧雙臂招搖,平地起狂風,風勢愈趨劇烈,吹得周遭景色模糊,眾人紛紛躲避,不敢再圍觀。
透仄。
這是灰頭僧的獨門法則,可模糊世間一切時空法則,狄鷹遭受一秀接連快攻,勢必要起法則保命,這一招透仄便是逼迫狄鷹毫無退路,形成必殺局面。
袁讓見識過透仄,明白這一招對於狄鷹而言將是毀滅性的打擊,招手握鐵尺,要以法家霸道會一會透仄了,出手之際,一抹透亮月色照耀於手腕上,冷月彎刀早已出鞘,逼他不得不收手。
鐵忌仍舊一副冷酷樣貌,臉上仍舊掛著疤痕,望著他的側臉,袁讓不禁恍惚了些許。
早年相交,你我都是意氣風發的少年,怎的數載光陰倥傯,名捕已成了個老名捕,鐵大俠仍是少年模樣?
袁讓翕動嘴唇,不知如何開口。
他們早已相識相知了半輩子,鐵忌何曾忍心見他如此落魄,輕聲道:“要塵埃落地了,狄鷹早已許下約定,死路是他自己選的,要開啟三年輪迴,必須以他性命作引,名捕大人,有這樣一位徒弟,你應該寬慰才是。”
袁讓紅了眼眶,重重嘆息一聲。
他未說出口的話,是那句“做師父的,哪有死在徒弟後頭的道理”,他這輩子也沒說出過這麼有道理的話,可要他親身踐行,卻無法做到。
鐵忌,你不知是在害我,還是救我?
狄鷹,我的徒兒,誰又在害你,誰又在救你呢?
那頭激戰的三人打得難分難解,輾轉三里地,來到了一條几近乾涸的小溪旁。
狄鷹與一秀是有差距的,他十分自傲於法道至強,三十多年仍舊活得好好的,這身修為助力不少。